那算了,她从不为谁改变。
结果时移事易,她跟祝京南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宋湜也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长时间,穿上拖鞋,走到祝京南的房门前,轻轻叩了三下门。
她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如果他睡了,她就什么都不说。
祝京南给她开门,她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松散。
视线下移,又没穿鞋。
他皱起眉:“阿也,把拖鞋穿上。”
宋湜也没动,冷不丁地问:“你能接受开放式婚姻吗?”
他的眉拧得更紧,眼中有那么点愠怒,她问这个。
祝京南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框上,眼神探寻,唇边沾着不多不少的笑意,语气像是嘲讽:“阿也,我是跟你结婚,不是做慈善家。”
他很少这么说话,宋湜也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忙摆摆手说:“你放心,我没有要出轨的意思。”
他反应也快:“那你是觉得我会出轨?”
宋湜也仰着头看他,算是默认。
祝京南今天晚上很想知道,她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好气又好笑:“我没有滥情到婚姻存续期间都控制不住。”
她觉得这个答案应该是自己想要的,他们彼此都对这段婚姻忠诚,哪怕只有三年,合作伙伴也得按条例履约。
宋湜也说:“那就好。”
说完她要走了,祝京南抽出手,将她的手腕拉住,侧过身留出一个足以进他房间的空间。
窗外只有海浪的声音,窗内只有他的声音:“阿也,我们是夫妻。”
谁来处理?你吗?你以什么身份处理?
祝京南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宋湜也的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腕子的手上,他的温度穿透肌肤,贴在她狂跳的脉搏上。
她看着祝京南,发现自己不排斥他,但也没有那么快就能接受。
她抿着唇,低下头问他:“是不是有点快?”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小,耳边却一点一点红起来了。
祝京南看着她赤裸在地上的双足,脚底有些泛红,她任由他拉着,也不挣脱。
她好像曲解自己的意思了。
但他这样的行为,确实为这个即将步入秋季的港城夜晚平添了几分暧昧。
他本来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是夫妻,需要建立对彼此的信任。他自认不是君子,此刻存了心逗她,不打算解释了。
“有哪家的真夫妻新婚就分房睡吗?”他这样问她,眉梢笑意挑逗。
真夫妻,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