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见状接着笑问:“柏树是他,小老虎是你?”
先前她还以为那老虎是陈君迁,直到刚刚看见柏树才?反应过来,谢玉娘小她一岁,属虎。
但她想着想着,自?己又糊涂了:“可三?年?前他还……你那时就对他……?”
如果是现在的陈川柏,谢玉娘会心动,沈京墨完全理解。可三?年?前陈川柏还是个黑黑瘦瘦,会半夜去他爹床底下偷肉吃的小孩儿,她当年?绣香囊时,难道就已经属意陈川柏了?
沈京墨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轻轻撞了下谢玉娘的肩,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谢玉娘却是避开了视线,脸色酡红,半晌才?喃喃道:“明天他醒了让他跟你们说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还不等沈京墨站起身,她就蹬蹬蹬跑上客栈二楼关起了门。
谢玉娘一走?,沈京墨自?然不会独自?留在屋外吹风,一想到她的好姐妹竟对她的小叔有意,她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笑容直到她回到二楼,去推她与陈君迁的房门时,仍挂在她脸上。
屋里没有点?灯,他方才?喝了些酒,大概已经睡了。
沈京墨这样?想着,特意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打开屋门,一抬头,却看见陈君迁斜靠在床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直直盯着她看。
漆黑夜里冷不丁撞上这样?一双眼睛,她吓得一惊,随即关起门来,没好气地问他:“不睡觉也不点?灯,存心吓唬我是不是?”
陈君迁没说话?,看着她走?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脸贴在她小腹上,声音模糊地咕哝了一句:“难受。”
沈京墨一听,连忙探了探他的额头和脸颊,似乎的确有些不正常的灼热:“因?为喝了酒?”
“嗯。”
龙江仙后劲大,他喝的时候感觉不到,回屋后才?觉得头晕,身子也开始发烫。
“我让人熬些醒酒汤。”
“嗯……”他还是不肯松手,甚至双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往怀里拉,一个“嗯”字拐了几道弯,这是不让她走?的意思。
沈京墨不禁失笑。
这人平时也爱跟她耍赖,只是以往总是说到她无?可奈何?,今日喝了酒倒是安静了,学乖了。
她摸到他下巴,让他抬起脸来看她:“还没洗漱是不是?你先松开我,我去打水。”
“不松,”他仰着脸,眼神?迷蒙,“刚才?为什么不带我回来。”
沈京墨这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粘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指腹轻捏他的耳垂:“我和玉娘许久未见,说几句话?而已。”
至于说了什么,既然玉娘想等川柏说,那她就不好提前透露了。
只是得到了她的回答,陈君迁还是不放开她,胀热的脸在她小腹蹭来蹭去,仿佛这样?能减去几分热意似的。
沈京墨真是拿他没法子了,捧起他的脸哄他:“我亲亲你,你就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