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京墨眉尖一拧,他立刻保证:“这次绝不食言。”
当晚,陈君迁一夜未眠,刚刚和沈京墨保证会来接她后?,他就被一脸沉郁之色的和尚叫走,整宿都没?有回来。
天刚亮时,伏在桌上浅眠的沈京墨听见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丝天光透过门缝照到?她脸上,很快又被人挡了去。
什么东西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熬了半宿的双眼酸痛得睁不开?。
一件衣服落在她肩上,她低低地发出了“嗯”的一声,下一刻,脸颊就被一双温热柔软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陈君迁什么也没?说,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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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沈京墨从噩梦中惊醒,屋外早已天光大亮。
桌子上放着一块香香甜甜的枣糕。
院中无人,连拉货的马车也不见了。隔壁房门紧掩,想起昨天夜里那血腥的一幕,沈京墨没?敢去看里面的现状。
她没?什么胃口,梳理好了发丝便出了门。
李家成衣铺早就开?张了,孟盈盈红着眼靠坐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门外,见到?沈京墨,她猛地站起身来,询问她陈君迁怎么样了。
“他没?事,”虽然?听着自家郎君被别的女子这般关切,多?少有些?别扭,但沈京墨没?工夫计较这些?,“我来取昨日留在这里的东西。”
李满昨天就把东西包好了,沈京墨话音刚落,他就将包袱递了过来。
沈京墨感激地对他道了声谢便匆忙离开?了。
回到?小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陈君迁才终于回来。
马车已经在城门处等着,他们两?人一刻也不敢耽搁,火速与和尚他们汇合后?,佯装镇定地走向挨个排查的城门。
直至走出燧州城二里地,沈京墨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沈京墨没?有再坐车,和陈君迁并肩走在队伍最末。
上山后?,陈君迁让她回家歇息,他则跟和尚他们去处理接下去的事。
再之后?的事,沈京墨就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回到?山上那晚,陈君迁直到?后?半夜才悄悄回屋,第二天天不亮便又出去,随后?几日也经常如此,连她都见不到?几面。
可她问起后?续,他又不肯说,总是将话题岔开?,试图糊弄过去。
但他越不说,沈京墨心里就越不踏实。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一家人早早吃过晚饭,陈君迁搬了张凳子靠在门内,背对门外坐下来看书。
沈京墨从门外进来,一眼便看见他拿着的又是本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