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屋里没出去,沈京墨懒懒地翻了个身面向他侧躺,看?着他?洗了一会儿,突发奇想:“所?有鱼泡都是一般大?么?”
陈君迁头也没抬,认真?灌水检查搓洗:“大?鱼的大些小鱼的小些。我买的是最?大?的一条。”
沈京墨一噎:“谁问这个了。”
她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陈君迁把鱼泡和自己都洗干净,回了床上抱住她。
她也没穿衣裳,两个人安安静静贴了一会儿,沈京墨的脸愈发红润起来:“大?人好像……”
话没说完,陈君迁跳下床去,又把鱼泡拿了回来。
直到沈京墨昏昏沉沉睡过去,她也不记得他?俩究竟做了多久,只隐约记得中途他?还下床洗过一次鱼泡。
第二天早上,沈京墨拖着酸软的腿和腰,赶在陈君迁苏醒之前?起了床。虽说身子还乏,但也决不能?躺着,否则他?说不定又要乱来。
陈君迁也确实累了,为了提振士气,他?这些日子都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同操练,昨晚操练结束,又跑了几个时?辰的马赶回家,和她纠缠了半夜,就算是铁打的也该扛不住了。
直到天光大?亮,他?都还没醒。
沈京墨给他?留了早饭,揉了会儿腰,慢慢走去了学堂。
等他?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虽然昨天有些累,但他?起床后却是神清气爽。用过早饭,他?把最?后一次用过的鱼泡清洗干净,挂在窗下晾干,趁她没回家,他?牵上马,赶去县里采买些用具。
永宁县的街市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陈君迁牵着马走在人群中,不时?有人和他?问好。
等他?把新的水盆、巾子买好捆在马背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叫住了他?:“大?人!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陈君迁一回头,就看?见了衙役苏北铭那张圆嘟嘟的脸。
自从大?年初二去县衙认过一次贼人之后,陈君迁就再没去过县衙。苏北铭今日不当?差,好不容易遇见陈君迁,咧嘴笑着跑过来和他?一起走。
他?怀里揣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见陈君迁看?过来,他?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陈君迁盯着他?怀里那四四方方直棱直角的东西瞧了瞧,笑话他?:“又是那种‘好看?的’,是吧?”
当?初就是这小子塞来的那本春宫,惹得她几天不肯搭理?他?。
苏北铭“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这不今儿得空嘛弄点儿新鲜的。”
陈君迁对那东西嗤之以鼻。
两人转而聊起了别的。县衙的衙役们都关心他?在长?寿郡过得如何,陈君迁知道他?们惦记,把能?透露的都说了说,让苏北铭转告其他?人自己一切都好。
走到路口,两人也该各回各家了。
“那大?人我就先走啦,你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啊!”苏北铭说完,吸了吸鼻子,和陈君迁挥了挥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