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亲得上瘾,哪肯轻易停下,拉开她的手就又吻了下来:“我想你了,趁夜回来,明早就走,不耽误事?儿。”
说?完,他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沈京墨被他亲得意乱情迷,险些就遂了他的意。
直到他把她剥光了,火热的胸膛压了下来,她才猛然清醒,一把将?他推开,拉过被子遮住身子:“不、不行……”
陈君迁箭在弦上,被她拒绝,不由?一愣:“我刚在院里洗过了。”
“不是因为这个,”沈京墨红着脸咬了咬唇,“我,我怕……”
陈君迁不解地等?着她把话说?完。
沈京墨一咬牙一闭眼:“我不想怀孕。”
陈君迁神色一僵。
避孕他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沈京墨说完,见他久久不作声,怯怯抬眼去看他的反应。
他已?经二十五了,换做旁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可她实在没办法克服心中的恐惧,一想到与他亲热就有怀孕的可能,她连做那等快活事都想要?抗拒。
但他一言不发?,她心里一样惶恐:“大?人是生我?的气了……”
“不是,”怕她误会,陈君迁赶紧解释,“是我?考虑不周。”
她母亲生她时血崩不止险些丧命,她害怕是应该的,倒是他,光顾着自己快活,没有体谅她的心情。
娘曾经说过,女子生产本?就是到鬼门关走一遭,年?纪过小生产则更危险,就算平平安安生下来,对身?子损伤也极大?。他印象里,那些娘没能救下来的产妇中,有许多才不过十六七岁。
现?在他做的事倘若让娘知道了,定会骂他这个郎君失职。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把她包裹得更严实了些,手抚摸着她的脸,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轻声安抚她:“不做了,不做了……”
沈京墨惶惶不安的心渐渐落了地,却还是怕他介怀:“大?人当真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生子本?来就很危险,我?要?是女人,我?也害怕,”陈君迁说着,突然想起来,“那我?们在野狐岭那次……”
“我?洗过了,”沈京墨脸色一红,声音细若蚊喃,“虽然不知来不来得及……”
陈君迁对此?也是一窍不通,又怕她一直放不下这件心事,只好安慰她一般人不会那样轻易有孕。
沈京墨依旧不放心,但是否有孕,至少也要?等到两个月后才能看得出,她现?在想再多,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这样一想,她便强迫自己忘掉这些,最后一次问他:“倘若我?一直害怕,大?人会不会……”
话没问完她就说不下去了。
他眼下能接受她如?此?,是因为两人刚刚说开,又才有过肌肤之亲,他正新鲜,所以才多有包容。可她要?是怕一辈子,他难道还能愿意陈家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