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忙着,手也?没有停下。沈京墨唯有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绷直了脖子汲取稀薄的空气。
除夕那晚的空洞感再次袭来,他越是忙碌,那感觉就越明显。
她迫不及待想要被他填满,或者被他撕碎。
“大人……”她难耐地将?手伸进被子,绷直了胳膊抓扯他的头发。
陈君迁把被子掀开,爬上来吻她:“不能?急,会疼。”
他边吻她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他这是想要她的命。
沈京墨泪眼?涟涟地看向他,嘴唇都要咬破了。
陈君迁心一软,顿了一顿,突然下了床。
沈京墨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可他身上赤条条的,她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他走?到桌边,从?包袱里翻出了个什么东西,仔仔细细地前后观察了半天,才将?那东西放下,回?到床上来。
沈京墨看了一眼?那东西,竟是成亲那晚摆在床头的瓷娃娃。
“大人早有预谋。”
他钻进被窝里亲她:“有备无患。”
沈京墨笑着捶打他的肩。
只是打着打着,她的动作就变了味,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他肩上,随即又张开手掌用?力抱紧了他的背。
她早就知道做那事会疼,但却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严重。
她的眉头只皱了一下便打开了,疼痛感在消退,被那空洞尽数蚕食吞没,变成更大的空洞。
陈君迁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哪怕一点点细微的不适。
她不敢和他对视,羞得扭过脸去,却又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想要闭眼?,他就来亲她的眼?皮。
她浑身泛着粉红,双颊的红晕更是明显,难耐地拧眉:“大人……”
“叫郎君。”
她耳朵一热,抿着唇没有叫。
他坏心地猛地加重了力道。
沈京墨没防备地发出一声轻呼,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看向他,极小声地叫他:“郎君……”
半个“君”字被他吞了下去,屋中?只剩她变了调的呜咽,和木床吱吱呀呀的轻响。
他吻了很久很久才松开她。
沈京墨疲惫地半睁着眼?,顾不得害羞,跟随本?能?舒服地轻哼。
此时的陈君迁也?不再收着动作,迅疾又用?力。
肩上的被子一寸一寸落了下去,烛光下,他劲瘦的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伴随着欢愉的潮涌落在她羊脂玉般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