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雁鸣山的山匪下山烧杀抢掠,葡萄村损失惨重,但陈君迁身?负重伤,得静养些许时日,县衙的事、以?及雁鸣山的后续处理,都要交给谢遇欢去打理。
知?道?他们两个有公务要说?,沈京墨端起空药碗走出了屋子。
直到天擦黑,谢遇欢终于从屋中出来,行色匆匆而去,她才带着热好的饭菜和晚上的药回了屋。
喝过药,两人准备就寝。
陈大?和陈川柏另有住处,东屋还未收拾妥当,他们两个这几日怕是都要住在?西屋了。
沈京墨扶着陈君迁躺好,坐回到自己床上,却迟迟没有躺下,看看陈君迁的床,再看看自己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片刻后,她突然起身?,翻开柜箱取出了前不久用过的竹竿和布帘。
“拿这个干什么?”陈君迁想要下床帮她,但右手不能动弹,只好作罢,却还是坐起身?来帮她扶住竹竿,好让她腾出手来把竹竿固定好。
沈京墨将布帘搭在?横杆上,刚刚好挡在?二?人中间。
“这样好了,大?人尽早歇息吧。”
她说?完,也躺到了床上。
两天一夜不曾好好休息,她早就累坏了,身?子一挨到柔软的床褥,立刻便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眼看就要睡着,耳边却忽得响起窸窣轻响。
沈京墨还没来得及打眼去瞧,搭在?床沿外的右手就被人抓住了。
她扭脸一看,陈君迁的左手从布帘底下探过来,把她的手攥在?了手里,捏了两下后,干脆与她十指相扣。
“大?人这是……”
迟疑了一下,布帘那头传来沉沉的声音。
“我害怕。你不抓着我,我做噩梦怎么办。”
阴云终散(二合一)“小陈大人真的是……
三?日后?,沈京墨除了身子尚有?几分虚弱外,伤势已大好。
陈君迁身上的小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只是断臂和两股间的伤情较重?,只能在床上躺着。
可他偏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才躺了三?日,便觉得浑身难受,恨不得吊着胳膊出去绕着村子跑上两圈才舒服。
陈大自?然不会由着他来,明令禁止他下?地。他就拿些小玩意儿去诱哄陈川柏,让他去把陈大藏起来的拐杖偷来,兄弟俩偷溜出去放放风。
只可惜东西还没偷到手,陈川柏就被在后?院溜达的“二红”撞了个正着,“咯咯咯”地叫了几声,陈大还以为有?人偷鸡,赶到后?院把藏在鸡窝里的陈川柏揍了一顿,又把拐杖换了个地方藏。
这下?陈君迁没法子了,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沈京墨。
在陈家,陈大最疼的就是她这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