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欲念,此时心头?更多的感触是温馨,从今往后?,跟前的小娘子会一直留在他屋里,与他同吃同住,生活一辈子。
他朝她走去?,“累了没?”
韩千君摇头?,吸了吸鼻尖,“饮酒了?”
辛公子道:“没饮多少。”
才怪,如此浓烈的酒气,想必被人灌了不少的酒。
新郎官回来,洞房夜正式开始了,屋内的婢女鱼贯退了出去?,把良辰美景留给了一对新人。
尚未更衣,辛泽渊没去?抱她,见?她穿得单薄,握了一下她的手,“冷吗?”
“不冷。”她周身都暖和着呢,没有碍事的凤冠终于可以保住他了,一双胳膊从他腰间穿过去?,下颚顶着他的胸膛,也不出声,双目只?望着他。
辛泽渊轻笑,“要帮我更衣?”
新婚夜伺候夫君更衣,乃新娘子的本?分,韩千君心甘情愿为?她的辛公子宽衣解带,双手收回来摸去?他腰间,找到了玉扣。
女子的服饰与男子不一样,玉扣看似简单,当真要解开却掰不动,掰了两下没掰动,韩千君急了,手上一用力,连着腰带和人一道拽到了跟前。
两人的身子贴到了一块儿,辛公子垂目看着她懊恼的神色,也不着急,等着她慢慢来。
韩千君又拽。
腰带没解开,却找到了旁的乐趣。
辛泽渊被她拽了十来步,都快拽到床边了,便知?道她是故意捉弄自?己,低笑出声,握住了她的手腕,“夫人要把为?夫拽到哪儿去??”
韩千君玩够了,抬头?轻皱眉头?,为?难地看着他,“怎么办,夫君的腰带我解不开。”
清甜的嗓音在夜里色拐了几个弯,撒娇的嫌弃显而易见?,辛泽渊喉咙一滚,身子一点一点的压下来,快要凑上那张红唇时,想起尚未更衣,及时顿住。
韩千君被他压弯了后?腰,突然摸到了他宽袖上,“咦,袖子怎么湿了?”
“别碰。”辛泽渊握住她手,“都是酒。”
韩千君愣了愣,踮起脚尖在他的下颚处嗅了嗅,便明白了,目光狐疑地看着他,“辛公子也会耍滑头?了?”酒没进喉咙,都进袖筒里了。
辛泽渊但笑不语,也没再让她替自?己更衣,“先歇息一会儿,我去?沐浴。”
——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也很紧张。
前院的热闹声时不时传过来,隔得太远听得隐隐约约,反而是净房内的动静,更为?醒耳。
韩千君不知?道该在哪儿等,在蒲团上坐了一阵,觉得不太妥,又坐去?了婚床上,床上的花生红枣都被清理干净了,大红色的锦被上绣着鸳鸯与吉祥纹,褥子上也有,但不知?道是什么花纹,像是祥云,一时好奇,韩千君推了推上面堆着的锦被,褥子上的纹路尚未露出来,先看到了一张雪白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