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早有约定,除非令漪自愿,嬴澈不得逼迫于她,否则盟约作废。这也是上路以来嬴澈尚算规矩的原因。
这一声请示落在嬴灼耳中自是炫耀与挑衅了,他不耐烦道:“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溶溶依旧对嬴澈旧情难忘,既与他回京,和好是早晚的事。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他也懒得计较这些。
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与嬴澈耗。
嬴澈便走过去,态度轻慢:“干嘛?”
“赏你了。”她赌气将那锭碎金子扔给他。
嬴澈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兄昨夜的辛苦钱啊,”她没好气地道,“王兄昨夜那样卖力,我可不是玩完了不给钱的人,喏,就付给王兄一锭金好了。”
言下之意,他不过是她昨夜花钱找的乐子,民间称之为,“嫖”。嬴澈又气又觉好笑:“你哪来的钱?”
难怪翅膀硬了。
若有了钱,也保不齐她还会偷偷溜走,得想法子没收了才是。
“你管得着吗?”
“是拿我那块玉佩去换的钱吧?”嬴澈语气讥讽,“拿别人母亲的遗物去换钱,你可真厉害。”
令漪这才想起来他似乎与自己说过,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双颊漫上浅浅的绯色。
无论如何,当人家母亲的遗物是有些不占理,她心内羞愧,嘴上仍不愿认输:“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给我的,我又不知道。”
“你今晚要再敢胡来,我就告诉凉王殿下,让他给我做主。”
竟还学会搬救兵了。嬴澈摇头笑笑,薄唇抿出讥诮的弧度:“长本事了?”
她亦冷笑:“王兄可以试试看。”
虽然不知道他俩那日具体谈了什么,但令漪可以猜得到,两人达成的表面和平必然也涉及自己,凉王应当要求过他不许强迫她,否则昨夜他也不会偷偷摸摸跑来。
她说完这句扭头就走,嬴澈不悦:“回来。”
令漪置若罔闻,拔腿就走。嬴澈脸色微变,索性跟上去,攥着她手就往下榻的房间去。
光天化日的,他就这样拉拉扯扯。令漪以为他要强来,不情愿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嬴澈,你别欺负我!”
男女力气悬殊,这一点微末的反抗自是无济于事。然他最终也只是把她拽回房间中,目光攫上她,嘲弄一嗤:“金子呢?”
“拿出来,全部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