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年也没拒绝,反手搂住江迟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感受着她急促且温热的鼻息。一时之间,整个房中仿佛静止了,光影交错。
他抱着她,用力地吮。吸。她的舌尖,急不可耐地想要她的美好尽数占为已有。
少女吻上太子的喉结,仰头时正瞧见男人那双眸中的缱绻爱意,耳垂上的浅痕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
烛火渐暗,昏晦的光线之下,男人的喉头微动。
在这座盛京城中,月亮是被束缚的浪漫,星空也被迫成为寄托,我们所追寻的不过众生中的渺渺。
也许只有久别的飞蛾,才会义无反顾地扑向那半截烛火。
空旷的长街上,细石凌乱。而一路疾驰的霜荌也总算是赶
空旷的长街上,细石凌乱。
而一路疾驰的霜荌也总算是赶在宵禁前的半刻钟到了大理寺。
屋内,江迟方才安置好陈十年,准备出去走走,却不想推门便撞上了匆匆而来的霜荌。
霜荌这般慌乱,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怎么回事,为何这般着急?”江迟将她扶进屋中轻声问道。
霜荌靠在木椅上喘了几口长气,应声道:“我找到证据了!”
“当真?”江迟眼睛一亮。
霜荌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当真!”,说话间,从袖中掏出一支木簪子递给她。
江迟接过看过之后,立时便发现了其中端倪,簪子上有一条横纹,顺着纹理拧开,中空的簪子里藏着一封小小的密信。
江迟顿时眉目舒展,唇边扬起一抹笑容:“太好了,有了这证据我们还怕周麟山不伏法?”
霜荌刚要开口欢呼,便听着眼前人“嘘”了一声,指向了一旁的美人榻。她顺着江迟的方向望去,竟是十年夫子躺在那处。
霜荌忙敛住心神,轻手轻脚地朝美人榻行去,生怕惊动了他。
十年夫子依旧闭着双眸,俨然熟睡。
“他没事吧?”霜荌回头望向江迟。
“只是喝多了而已。”江迟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盯在那支簪子上。
这支簪子是纯桃木的,上头也没有任何花纹样式,可这别致的形状倒不像是男子束发的簪子,更何况,这上边还隐隐带着几丝梨花头油的香味。
江迟抬眸望向正在饮茶的霜荌,她身形细如夭柳,一袭竹青的长裙更显窈窕,举手投足之间净是雅然。
把不声不响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心爱的女子手中,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这一切,竟是如此原由。
江迟似是发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那这样想来,霜荌中毒或许本就不是他的图谋,他只是想借陈亭远的手来留住她。如此一来,陈亭远用解药来换廷夷,倒也说得通了,他知自己难活,便想以身为饵,换她性命。
这事,霜荌知晓也罢,不知晓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