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般大肆敛财,铸造弓箭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不明所以的众人。
“是造反!”
府衙众人不谋而合。
“仅凭陈亭远一人,恐怕不会设计得如此周密,他的背后必定另有其人。”陈二年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院中那只巨大的木箱。
“他背后……”
“是丞相!”
有两人异口同声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周棠一袭玄衣靠在院内的月洞门前。
“怎么穿着一身夜行衣跑府衙耍帅来了?这可不是唱戏的地方,要唱就出门右转去百戏堂!”江迟摇了摇头,很是玩味地调侃道。
“滚!”
“我可是来谈合作的!”
周棠径自走向人群,脚步停留在陈十年跟前,但他似乎依旧对她抱有一丝敌意,“十年夫子可莫要计较上次的事咯,毒不是我下的,解药我也给了,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更何况,我们永安楼的栗子糕味道也是蛮不错的,对吧,江大人?”
江迟主动挽起陈十年的手,饶声道:“那滋味确实不错……”
看小姑娘这般模样,陈十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眼道:“我计较什么,中毒受苦的人又不是我。”
江迟:……
月色悄移,风随星动。
这次商讨事情江迟没有选择正厅而是带着众人去膳堂,倒不是因为膳堂里的饭味有多香,而是自正厅里被陈亭远吓了一遭后,她忽然有点惊惧了。
“你是说,当时在永安楼里刺杀十年的人是丞相派去的?”江迟手按在餐桌上不可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
周棠坦然点头,“是!”
“当时是一个黑衣人找上门来,要与我合作,他甚至拿出了丞相令牌!当时我便发觉事情不简单,只是假意与他合作,所以那晚才刻意带你们进了那间房……”
周棠话声愈来愈笑,只带着些羞愧悄悄望向了陈十年。
陈十年神情依旧,一边用手帕帮江迟擦拭手上的油渍,一边淡淡开口:“你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所以安排了那间房,但是你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开窗户。”
“若是那刺客隔窗射去,只有三成机会,更何况我们在场之人多数都会武功,所以你才放心地将我们带进了那间屋子。”
“对!”
“我们进京吧!”江迟此话一出,堂中众人显然是愣了。
“我们进京吧!”
江迟此话一出,堂中众人显然是愣了。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眼底皆是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他们虽发现了金银和箭支,但眼下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是指向周丞相的,更不能因此便断定是周丞相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