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临走也不忘吆喝一声。
江迟仔细一想,他说得倒也在理。十年初至清河,也没件换洗的衣裳,确实该添两件。
于是,又转身去一旁挑选成衣了。
“貌美的郎君配好看的衣裳,天经地义!”江迟仔细打量着店里的衣裳,正考虑着给他选个什么颜色的衣服。
“选衣服自然是要看郎君喜欢做什么了,郎君若是喜欢练武弄拳,这几件玄衣倒是不错……”陈掌柜见江迟有买衣裳的心思,也不放过机会,赶忙给江迟介绍了一番。
“若是喜欢咬文嚼字呢?”
“我知道了,你是想买给二年吧!来来来,看看这几件浅素色的,虽然比不上那浮云缎,但也都是极好的!”
他在边上喋喋不休,江迟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在一旁想象着十年穿上这衣裳该是怎样一般俊逸之姿。
江迟大手一挥,“都要了!”
陈掌柜顿时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跟在江迟身后打包衣裳。
走出君悦布庄后,江迟低头看着腰间发瘪的钱袋,仰天长叹一声。
……
“罢了,小郎君俊俏,都值得!”
回到府衙时,天色已经渐晚。一堂、二堂的差役也都回去了,只剩下几个门吏在轮帧
回到府衙时,天色已经渐晚。
一堂、二堂的差役也都回去了,只剩下几个门吏在轮值。
江迟提着大包小包悄悄走进了内院,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嘴角微微莞尔,“幸亏回来得不算太晚!”
江迟进屋时,十年又在端详壁上挂着的那两幅画。
她便也站在一旁瞧了两眼,但实在看不出这画有多好看来。更何况这画又不是什么大家手笔,只不过是陈二年闲时乱画的而已,竟值得他如此斟酌?
……
不过转念一想,这屋中连张纸都没有,也难怪他整日盯着这幅画了。
也是,她今日确实是草率了些,那些钱全都用来买衣裳了。若是分出一些来,买几本书,小郎君说不准会更欢喜!
江迟正想着此事,陈十年遽然转过身来,是她的朝思暮想那张脸,此刻四目相对,他眉眼微动,朝她微微一笑,道:“江大人。”
江迟霎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眼前人面容清秀,一身暗竹纹的软袍将他的肤色衬得更为白皙。
他身量清瘦挺拔,一张脸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细长的睫毛在光影下跳动,眼睛里闪着光亮,显得格外出尘,尽显温润恭谦之感。
江迟的眼睛不觉间便亮了起来,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陈十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喊了几声:“江大人?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