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拄腰,喘着粗气,靠在一旁的土堆上休息。
她仰头看着青绿色的长空,第一次觉得做县令比杀猪还难。实在不行,还是回去开我的猪肉铺子吧!这县令实打实的难做!
“大人!”
“江大人!这人不是我爹爹!”
方才那位幼童从身后窜过来抱住了江迟的大腿,小声嘤咛道。
听了这话的江迟不知为何反倒松了一口气。她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耐心解释,“江大人知道了,江大人一定会帮你找到爹爹的。”
“放心吧!”
江迟狂饮了一口水,大步走进了矿洞里,打远瞧着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再次走进洞穴里倒是没了第一次那般慌张,走曾经走过的路,已然有了闲庭信步之感。
她探着身子往前走,洞里不算曲折,也没有那么多岔路,她只迎着火光闷头往前走。走到山壁尽头,也没听见喘息声,更别提人影了。
她在洞中,来回转了几圈也没见到有别的人影、尸体。火折子越烧越稀,江迟见状也没在洞里多留,拾回了那把锄锹便离开了。
江迟走出矿洞,低头摆了摆手,示意一无所获。
……
府衙内
众人盯着这个陌生的男子,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肯定不是咱们清河县的!”
“可这外乡人是怎么进的矿洞啊?”
江迟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她瞧着这男子身上的衣衫穿着甚为讲究,总觉得这人大有来头。
不过这样貌倒也堪称绝色。
与清河满县的男子相比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日头渐渐露出眉眼,带着秋日的凉气,悄悄溜进屋子,在窗棂上留下一
日头渐渐露出眉眼,带着秋日的凉气,悄悄溜进屋子,在窗棂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一缕阳光照在床榻上,带起阵阵暖意。
“唔。”
一声吱唔,一双蛾眉微皱。
紧接着,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屋顶上挂着几盏小风灯,微微轻晃,看得他迷迷糊糊。
他歪头打量着屋子,棕木色的花背桌椅,雕刻简单,看上去朴素但是又显得极为舒适。
房间内没有摆放什么装饰物,只在一个小角落里堆着些什么——像是丢弃的旧衣。
忽然额前一阵剧痛,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狠狠地敲击着他的脑袋。他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减少一些疼痛。
他有些懊恼地坐起身子,望着面前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格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