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费解地回视着姚月娥,问:“我该走吗?”
姚月娥点点头,颇有点理直气壮的样子。
夜风呼呼地刮着,将方才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一点温情吹得不见了踪影,封令铎又被这人的一句话给问得心塞,敢情他在这人眼里,就是个半夜来蹭吃食的流浪猫狗对吧?
封令铎登时就给气笑了。
也好,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免得来来回回试探拉扯,时不时就要被这人堵得不上不下。
思及此,封令铎上前两步,直将姚月娥逼到背贴门扇,才冷冷沉沉地开了口。
“姚月娥,”他神色凛冽,语气里都是呼呼的冷风,“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外室堂堂封相沦落到如此田地
姚月娥怔忡,短暂的疑惑很快被心虚取代。
她神色游移,躲闪着避开封令铎咄咄逼人的视线,最后只嗫嚅着应了句车轱辘话,“什么什么意思?”
“少跟我装傻,”封令铎懒得跟她含糊,直接揭穿她的糊弄,“你不知道我对你什么意思?”
单刀直入的问题,将姚月娥逼入死角,这下本就空无一人的宅子里,更是静得吓人。
男人的胸膛宽阔、气势迫人,他的双臂将她一左一右困于其中,无处可躲的姚月娥耷拉着脑袋,终于屈服的样子。
“有鬼!”
素手一晃,姚月娥惊恐地指向男人身后,言讫猫腰一闪,转身就溜进了身后的寝屋。
侥幸脱身的姚月娥心下惊悸,慌乱地摸索着门锁。
可屋子里黑洞洞的,烛火早已燃尽,姚月娥视物不清,脚下步子踉跄,关门的动作就稍微滞涩了一息。
“唔……”
小腹上倏然贴来一只大掌。
身后的人动作娴熟,将她往后拽得一个踉跄,很快,她另一只试图挣扎的手,便也落进了那人的手里。
“哐啷啷——”
两具身体重重地砸在门扇上,发出成片闷雷似的惊响。
落锁、俯身,一气呵成。
那些姚月娥没来得及出口的声音被薄唇堵住,淤积在喉咙和鼻腔,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哼鸣。
他吻过她太多太多次,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的急不可耐。
男人的呼吸沉而急切,灼灼地缠绕着她的,唇齿张合时有水声和低喘,克制又放纵。
姚月娥感到手掌的火热轻抚着她汗涔涔的背脊,不容商榷地将她压上去,胸口像是撞进无数只小兔,她感觉头脑发晕,很快就被吻得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