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扶锦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错的,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决定去做。
明知故犯,才罪不可赦。
“我很好骗吗,温沉”背上的疼就像是蚂蚁啃噬一般,她强撑着说话,“啊不对,现在要尊您为殿下?。”
“不要再哄我了,我不值得您费这样的心思了。”
“你没?错,要不就当?我做错了吧,我认错了。”
“我也不后悔,这次挨了打我也不后悔了,总比后半辈子稀里糊涂活着的好。”
后悔也没?用啊。
她真的认了。
齐扶锦听到她的话,抬眸看向她,他不接她的话茬,竟笑了笑。
他在恩文?府不常笑,因为在那?里,他并不需要伪装什么?,也不需要去讨谁的欢心。可是回?了京城后,他总是笑。
就如现在这样的情形,他还能笑着对她道:“你不是说京城繁华,一直想来看看吗,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他已?经?道歉了,可是她听不进去了,彻底听不进去了,那?他就不说了,又换了个法子。
他相信她的喜欢不是随便说说的了,那?他以后也会对她好一些的。
她想要看的,他会带她去看,她想要的东西,他全都可以尽力满足她。
然而,李挽朝却道:“我不想看了。”
准确的来说,是不想和他一起去看了。
他说的对,她才十七岁,她总是能来京城看一看的,京城是很漂亮,很繁华,可是,不用和他一起也可以。
齐扶锦表情凝滞了一瞬,仍旧好脾气地问她,“不想看吗?那?你想要什么?呢。”
李挽朝撇开头去,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看到你。”
她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要他了。
不要碰我
打个巴掌给个枣吃,李挽朝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听?到李挽朝的话,齐扶锦眼中的笑意?终于消失不见了。
他这一刻意?识到,好像不管做什么,李挽朝应该都不会再相信他说的话了。
殿外的夕阳已经渐渐暗淡了下去,夜晚即将侵袭而来,殿内的光线越发暗淡。
两人的脸,落在一片阴影之中。
齐扶锦坐在床榻边,手指不自觉拢紧,他问她,“真要走啊?”
李挽朝听?到齐扶锦的话冷笑出了声,她很想问他:你以为你是谁啊,离开了你,难道不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
但她现在在东宫,太子的寝宫中。
置身于这种?环境中,周遭的一切都会迫使着人闭嘴,理智渐渐回笼,迫人的气?势也接踵而至。
逼得她不会再去说出不该说的话。
她不怕齐扶锦的,可是她还被逼着闭了嘴。
因为她意?识到,就算开口骂了他,也没用,什么用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李挽朝,齐扶锦是很坏,可他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