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别担心。”
那些留下的信笺,一并锁进了箱笼之中。
待她离开那日再打开吧,至少还有一些从前不为所知的念想。
第二日一大早,姜玉珂便收拾了东西要往华安寺去。她知道整个上京和镇国公府上沾亲带故的很多!但是,这不是崔大人死心眼,让她怎么也找不着嘛!
娘亲知道便知道了,新婚夫妇怎么了,就不能单独出门烧香拜佛了吗?
啧,她真是想多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信鸽飞了回来。
姜玉珂赶紧拆下来看了看,心中松了一口气,收拾东西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乾清宫中,高高的奏章
几乎要把皇帝淹没。萧玦看向浑身冰冷,宛若梁柱的崔肆,眼前一黑。
这人不是新婚吗?不是对夫人不一般吗?这真的是真的吗?
“崔大人,你又在外风餐露宿了三日?”萧玦吃惊道。
不会对姜小姐五感,跑着跑着,跑关外去了吧!
不行,这绝对不行。
“崔大人,是崔宅不够大,还是姜小姐不够好?”
崔肆冷不丁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种让他背后一凉的气质。萧玦硬生生住了口,甩掉了朱笔。
哪个皇帝有他这么憋屈,不仅要操心朝堂内外之大事,还要操心他属下的婚事。
难不成皇后说得对,他这个叫咎由自取?
不,不是的。萧玦坚信:“崔大人,姜小姐喜欢的东西你都送去了吗?”
崔肆开口道:“她什么都有。”
镇国公府上的小姐,红妆十里,还有皇后娘娘添妆,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
萧玦顿时站了起来:“你送的,和旁人送的,这怎么能一样!”
崔肆疑惑地看了过来。
萧玦斩钉截铁道:“朕还不知道吗?朕可是一国之君!”
大太监在一旁抹了抹额上的汗,纵使在陛下身边伺候了很多年,他其实也不是很理解陛下此举的含义。
但崔肆似乎明白了,若有所思。
萧玦问道:“你夫人最近在做什么?”
这个称谓取悦了崔肆,他说:“修整院子,想种花,但是不知为何搁置了。许是怕麻烦。”
萧玦拍板钉钉:“那你就送花,送工匠。把院子修整好!”
崔肆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
萧玦有些欣慰,坐下之后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院子啊?”
崔肆:“崔府。”
萧玦:……行,真有你的,感情崔府还是那个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