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又迷人,还是从前那朵玫瑰,却经历了他几乎能想到的所有苦难。
而他却在她最脆弱时没有出现,在本该为她遮风挡雨时却在国外默默无闻。
他不禁在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他去年就回国在她身边,他的小姑娘是不是就不容易受这么多磋磨。
“我为什么要恨你?”
这句话来的比周时晏问她毕业典礼那句更突兀,但她能感觉到,此刻周时晏周身的气质低迷颓丧。
他有心事,很重。
周时晏转过身,有水珠顺着成条的发丝顺着落下,贴上他的脸颊,贴着那块红紫一路下滑,最后从下巴处坠落,砸在了地上。
他目光沉沉,“过去一年,我没有回来。”
过道柔和的照明灯在此刻也晃眼起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江祁安却能捕捉到其中的重量,和夹杂着周时晏难言的深重情绪。
他在恼恨自己过去一年为什么没有回来,没有在她身边。
是啊,他过去一年为什么没有在她身边。
送了爷爷下葬之后,周时晏交代了些后急匆匆就走了。
江祁安以为,他对自己是没多在意的,只是为了爷爷。
没了爷爷,他们也该断了。
可前不久,周时晏还诚恳地一次次告诉她,他是因为她才留下。
是因为她,不只是因为爷爷。
所以,他去年一年,他为什么不在呢?
毕业典礼
如果他在的话,应该也是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公司的事也不用她操太多心。
她的背后会有依靠,不会强逼着自己去做那些不喜欢的事。
不用出去应酬,也不会遭受别人的冷眼与区别对待。
但这些她怎么能怪到周时晏身上,这本身就是她应该面对的。
周时晏跟她本就没有血缘,他愿意帮她是出于情分,而不是本分。
更何况,有血缘关系的二叔都弃她不顾,趁火打劫。
周时晏能这么帮她,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抬头,触及周时晏眼里的自责与心疼,心脏像是被人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崩得一塌糊涂。
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慵懒模样,漫不经心的顺势靠在门框上,桃花眸弯了弯,
“那我确实该恨你。”
“恨你现在风光霁月的出现,显得我之前的眼光很差哎。”
想起纪临澈,江祁安只感觉自己背了个案底,拿不出手,成了人生黑料。
江祁安直起身,走到周时晏面前,步步贴近。
穿居家服的周时晏身上没什么大架子,贤良的出奇。
江祁安觉得自己像逼良为娼匪寇,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痞气,桃花眼灼灼,明媚张扬,
“我要喜欢也该喜欢时晏哥这样的,珠玉在前,瓦石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