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家和唐家也是蛇鼠一窝,贵圈真乱,这种吃医疗红利危害社会的人怎么好意思的,趁早滚出国去。”
“曾经江老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江老一走,产业交到江家那小丫头片子身上真是堪忧,怕是身上毛都没长齐。”
“以前就听说这小丫头不是什么好的,果然是无父无母,疏于管教,现在成了这样个坏胚子。”
“这大小姐怕是都不知道百姓疾苦,在上面只管着收钱过她的奢侈生活,哪儿管这些。唐家也是狠,自己儿子都送进医院了,还能跟江家合作。”
跟她预想的有些差别,只怕再加上刚刚冲出来那人的反响,这次的事态会更严重。
人心总是下意识偏向弱者。
江祁安深谙这个道理。
到医院让医生处理了江祁安手背上的伤口,确定检查过没感染后周时晏才松了口气。
他在国外见过太多人性的恶,走到今天这步,他习惯先以最坏的结果来猜测,毕竟,你不敢同亡命之徒赌命。
他想让江祁安成长,但绝不是把她置于危险之中的成长,这样太过残忍狠心,他做不到这般绝情。
看见她有一点不好,他都心疼的不行。
“你再留院观察会儿,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周时晏将江祁安按在病床上,抬手轻柔的将她凌乱的发丝顺至耳后。
“时晏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陈立离职
江祁安咬着内唇,抬头仰望着周时晏。
所有人都在说她不行。
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江家的产业还是这般。
她怕爷爷的基业会葬送在她手里。
现如今,还拉着唐季家也要跟她深陷泥潭,一张好牌打得稀烂。
或者说,纯粹是因为她任性,现实教会她要为她的无知大胆买单。
22岁的周时晏已经创业成功,初露头角了,她的22岁刚结束一段早该结束的无用感情,又懵懵懂懂的接手江家产业,有野心却缺少能力。
就如同当年怎么刷题补习,也很难考到的年级第一。
凝结在玻璃窗上的水汽似乎也印在了江祁安眼中,那点水汽又极快的被压制下去。
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想这么认输。
温热的指腹滑过眼尾,动作又轻又柔。
周时晏心脏酸涩,他看着小姑娘长大,也再了解她不过。
一路上她都在看手机,到医院包扎时也刷着屏幕。
他在从她手上抽离手机时,自然瞧到了她正在看的东西,也明白江祁安此刻情绪低落的源头。
热度发酵根本来不及阻止,背后明显有人操纵着这一切。
方才才发生的那幕已经被人发布了出去,没说受害者弄伤的江祁安的事,恶意称妇女来讨公道却被收押,江家大小姐抛弃现场扬长而去。
他的人没敢撤那条消息,怕掀起更大的风浪,赶紧编辑了另一条,现在只要等警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