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也不知是何时送来的,萧鹤锡正弯着腰打开餐盒,然后一一在桌上摆开。
“先吃饭。”萧鹤锡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拿过吊瓶。
“你怎么来医院了?”江琢柠坐在椅子上,昔日明艳的她此刻变得格外脆弱,是一只蔫了毫无斗志的小狐狸。
“不是我怎么来医院了,而是你,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和你一起。”
萧鹤锡靠得很近,犹如在她耳边轻声念叨,偏偏声音还格外磁性,让人耳间连带着心间一痒。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话落,江琢柠抬眸,霎那间两人的视线相撞,在无声隔绝外界的房子内,温和无比的视线变得炽热起来。
这样的萧鹤锡让她有些陌生,似乎一开始萧鹤锡对她就是特殊的。
外界的人要是看到萧鹤锡这样细心地照顾人,会不会跌破眼球,明明是一个手段狠辣令人畏惧不想招惹的人,现在在江琢柠这里,他一开始令人害怕的压迫感是何时变成了无微不至的温柔。
无形中的改变,也意味着她的心里很早就有了萧鹤锡的一席之地。
她不得不承认,萧鹤锡对待女人很有一套。
江琢柠视线偏移,落在了他的耳边,随后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用毫无信服力地语言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是么。”萧鹤锡的声音带着笑,听着轻松实则是自嘲般的笑语,“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江琢柠悻悻地将视线偏移回去,一对上他的目光,总感觉怪怪的,也许这就是被人抓包的感觉,莫名的心虚感在心中浮现。
看着江琢柠的模样,萧鹤锡忍不住笑出声。
“萧太太,这会儿怕了?”
萧鹤锡伸手拿出桌上的筷子,熟练般地递给她,然后开始往她的碗里夹菜。
“萧鹤锡,你不要太过分。”江琢柠暗暗咬牙说道。
“快吃,医生说你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一时缺氧所以才会晕厥,好在送医及时,不然今天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萧鹤锡说得轻松,可视线却直直地盯着她。
江琢柠的手一顿,昨晚她确实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但也不至于像萧鹤锡说得这般严重,她不以为然地说:“有那么严重吗?我命大着呢。”
“江琢柠。”萧鹤锡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沉重起来。
“这是第几次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萧鹤锡手中的动作一顿,声音突然加大,而一旁的江琢柠则是被他吓了一跳,夹着的青菜无声地掉落在白粥上。
她眼神有些无辜,可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