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过度的人,脑子不清醒后唯一的念头就是睡觉。这点景晨也不例外,她靠在helena的身上,昏昏欲睡,发出一声“嗯”作为回应,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上次提及针对你的人时,用的人称代词是she,但目前的情况来说,受益最多的却不是庄亦清。或许你能告诉我,是我猜错了还是别的什么。”helena是真的困惑,她需要景晨给她一个答案或者是提醒。
刚刚的视频,庄亦清被景昙骂成那个样子也就是脸色难看一点,仔细看去还能发觉她低着头,明显兴致缺缺的模样。这和要将景晨扳倒的样子完全不符,而且,helena并不认为庄亦清的脑子足以让景家都站在她的身后。
“亦清也没有你们骂得那么不堪吧。她自由自在惯了,谁当家对她都没有影响的。”景晨十分坦然,她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睁开,直接给helena解释道,“她没想到我不是景家亲生的,纠结呢。不用管她。”
helena没有接话,示意景晨继续回答第一个问题。
见躲不过去,景晨只能睁开眼回道:“人称代词这个,我只能说,是我想错了。我原以为只是司马商洗脑了庄亦清,现在想想,要不是有爷爷的支持,她们两个怎么会做到这种程度呢。”
司马商洗脑了庄亦清?
不,不,不可能。景晨绝对不可能只想到庄亦清的身上,她在掩饰,替谁掩饰?
景家的女性就那么几个,能有谁值得她去遮掩?
想到会议上的人,helena眸色微变,她推开景晨,看向她的眼眸,想要趁着她现在酒醉,从她的眼睛里面找寻出答案来。
景晨眼神朦胧片刻,随即发现了helena目光中的凛然,她顿了顿,无声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逃避不可耻但也没用。
看了景晨一会儿,helena没有太多的表情,但若是有人站在她的身前,就会发觉她的那双眼眸里的嫌恶过分的明显。
真是有够神经病的家族。
搂紧景晨,发觉她身上有些凉,叹了口气,她一手扶着景晨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则是来到她的腿弯,稍加用力,直接将景晨抱了起来。
每次这种时候,她都会心中感慨自己常年健身的好处。她也不是第一次抱着景晨了,可这次,她心里的念头却不再是自己的身强体壮,而是变成了:景晨瘦了。
看似无所谓地予以反击,但其实在看到消息的瞬间,应当也是难过的吧。要不然,今天怎么会喝得这么多呢?
以景晨的酒量,怎么会这些酒就把自己给灌醉了呢?
c国人常说醉酒解千愁,可那不过是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愁就在那里,逃哪能逃得掉呢?
要反击,要击溃,要更好的前路。
这才是解千愁的唯一方式。
轻柔地将景晨放下,helena长长地叹了口气,实在不明白局面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个身世显赫的大小姐。后来知道她不是景家亲生,却依旧能够执掌景家,见到景家的一群人,看到他们亲近的模样,确实让她误以为景家与一般家族不同。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她这个不那么了解景家的人发觉是假的都有瞬间的怔愣,何况是自幼生长在景家的景晨呢。
那是她小姑姑的景家,她怎么能割舍得掉,又如何能割舍得掉。
这样比起来,她好像比景晨还要幸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