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随口一提的戏言竟然成了真。
如今她正在东非草原上,她的爱人也在身边相伴。
谢持从西装的胸口袋里抽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片递给她。
“什么啊,就喜欢故弄玄虚。”黎念嘴角噙笑嗔怪一声接过来。
展开后,是单位里再寻常不过的草稿纸,正中间字迹潦草又模糊,像是被水打湿过,但隐约能看见拼写。
“jet‘ai…”她尝试着读出声。
这句知名程度仅次于“你好”的法语句式,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谢持说他爱她,她再清楚不过。
黎念抬头,望向纸条的主人:“后面不认识了。”
谢持无奈地笑:“是jetairaipourtoujours”
黎念听得浑身一激灵。当他沉着一双幽深黑眸,压低嗓音用最纯正的语音语调说着法语情话时,那个模样实在过分性感,往往能让她立刻失去抵抗力。
“爱你要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永远。”
风乍起时,热气球朝着远处奔腾的角马群飞去。火光暖意融融,映照在黎念的脸颊。
她此刻也多么希望时间停滞下来。
就让她沉溺在这浪漫奔放的气息里,迷醉,晕眩,恣意畅游,永不复醒。
婚礼afterparty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直到散场时,还有人跳舞没跳尽兴,醉醺醺地把斑马的臀当作鼓又拍又打,惹得这暴脾气张嘴就要咬她。最后在酒店工作人员的调解下,双方不情不愿道了歉才算作罢。
事后,黎念惬意躺在白色帷幔里,把插曲忘到九霄云外。她望着天花板上吱呀呀转动的木质风扇,眼神迷离,面色酡红。神经还在兴奋跳动着,将大脑满满当当地占据。
她没消停多久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床沿,指尖轻轻勾住谢持刚松开的裤腰,媚眼如丝绕住他。
“亲爱的z,你可以打扮成在乐队演出的那种骚包样子吗?要戴上耳钉和项圈,衬衫别系纽扣,敞着就行……”
谢持轻叹一口气,移开她不安分的手,坦然自若道:“你醉了。”说罢,便转身要去衣帽间挂衣服。
黎念像条蛇紧跟着缠上去,手掌刚好覆在绵弹的胸肌上面,还很恶趣味地捏了捏。
“求求你嘛……就当是为了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谢持终于隐忍到极限:“……”
他踩过地上的定制西装,将人放倒在柔软的床里。
窗边的长颈鹿什么也不懂,只是一味啃食着树叶。细密的婆娑声响在夜晚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