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学。”陆迟归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去马厩。
早就有人站在门口候着,陆迟归对那人说:“给她取一匹温和一点的马。”
那人带着江宁进去挑马,江宁转身问他:“那你呢?”
陆迟归看向远处,“那边有个池塘,我去钓鱼。”
江宁的心装满新奇,听陆迟归这么一说倒真的跟着进去挑马去了。
她一眼就看中通体发白,毛发油亮的马,大大的眼珠子灵动极了,江宁笑着选了它。
“这匹马是刚来的,可不温顺。”
江宁笑着摸摸马的毛发,不在乎道:“没关系,这不还有你在一旁照看吗?”
等江宁换好衣服,马早就在外候着了。
江宁环顾四周果然看见陆迟归在池塘边钓鱼,陆迟归也看见她,江宁心里便放松下来。
小心翼翼地爬上马,马头由人牵着,江宁笑着说:“去陆迟归那。”
两人相距有些远,江宁只能看见陆迟归的后背。
他没让人在一旁候着,背影看着有些单薄。
两人距离越近,江宁心里却有些不安。
只剩几百米时,江宁才发现陆迟归离池塘太近,轮椅的轮子都已经陷进池塘。
江宁心一紧,冷汗出了一背。
怪不得,自己不会骑马还让自己骑马,把自己支开好寻死是吗?
她以为,陆迟归已经没有那些心思了,原来,这些天的平静竟是装的。
江宁大叫:“陆迟归!”
陆迟归转头看她一眼,江宁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江宁心里知道,如果自己不过去,或许见到的就只能是他的尸体。
她夺过马缰,两腿奋力地往马肚上一夹,似箭一般地冲出去,耳边传来握缰人的惊呼:“小心,这马不能这么骑!”
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风,江宁在马背上颠簸不已,她一心只想着陆迟归,陆迟归的双腿已经没入水中。
她恨不得自己此时有翅膀能飞到他身边
“陆迟归!”她的声音和着风声,风穿喉,嗓子变得干涸,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
再发声竟然发不出,她只能扯着嗓子却只发出呜呜的叫声。
好不容易奔驰到他身边,可这马受了惊,她又不会停下,只好把手里的缰绳往后扯。马被勒脖,双脚离地,随即疯狂甩着背上的人。
江宁就这么被摔倒在地。
整个内脏像是错位了一般,在落地瞬间又归位,剧烈的疼痛使江宁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她的脚,手臂像是断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
她看着一心求死的陆迟归,撕心裂肺地喊着:“陆迟归!”
她在地上匍匐着,想爬到他身边,“陆迟归,求求你,活下来。”
“陆迟归!”她的声音就像是破风箱,“你回头啊,你看看我啊,你不是说我像她吗?你看看我啊。”
水已经蔓延到陆迟归的腰上,陆迟归听到这话,终于有一点反应,他转头对着江宁凄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