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很是不好意思地?问道:“元颂今同学,ph试纸你那里还有多余的吗?我们刚刚不小心?把剩下的试纸都沾上?了水,现在不能用了。”
元颂今点?头,正想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们,忽的,他余光瞥见了身后弓洪小组的动作,不由得愣了一下。
思索半秒后,他果断改口说:“我看这个分离器好像有点?漏液。不如你们用我刚刚的那个实验台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操作,我毕竟只是侥幸完成了,真有问题还是得请教老师。”
“那试纸……”几个小姑娘一心?念着最重要的ph试纸。
元颂今说:“老师那里有很多,我这边都是用过了的。”
闻言,几人?并未起?疑,夹着烧杯和试管就移步去?了讲台那处的实验台。
元颂今走在最后面,帮她们拿上?记录数据的本子和笔。
然而,几人?没走多远,只听身后“砰——”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片和仪器倒塌的声音,弓洪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教室里。
后排升腾起?了一股黑褐色的浓烟。
爆炸产生的动静令实验室瞬间乱作一团,男男女?女?尖叫着,抱头逃窜,桌椅撞倒一片,纷纷远离爆炸中心?。
忽然,刚刚还跟元颂今站在一起?的女?生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恐地?望着捂住脖子但仍然在不停喷血的元颂今。
他脚步踉跄地?扶着面前的桌台,神色怔愣茫然,表情一片空白。右手下意识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脖颈,阻止爆裂的血管继续喷涌。
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从锁骨往下,实验服瞬间染成了骇人?的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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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生烟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事故发生后的半个小时了。
距离京北大学最近的附属医院接收了本次事件中的所有伤患。
卞生烟惊出一身冷汗,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她几乎是瞬间就冲出了办公室的门,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下楼开车过来,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元颂今在哪儿?”卞生烟站在急诊导医台前,急切地?描述道:“……就是脖子被割伤的那个,京北大学的学生……”
今晚的爆炸引起?了多方注意,就连媒体?记者也听说了消息,蹲守在医院门口。
因此护士对那几个送来的伤患很有印象。
她指了指楼上?的手术室,说:“还在手术。”
听到这,卞生烟匆忙道了谢,电梯都没功夫找,直接拔腿就往楼梯奔去?。
手术室外站了很多人?,有学生,有老师,有校方领导,还有警察。
几个伤情不重的学生身上?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作为现场的目击者,他们正在按要求接受警察的问话。
见到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卞生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没结束?到底多大的伤口能做这么久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