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喝醉了。
“我就记得自己好像找姐姐问路来着,但是后面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元颂今回忆道:“第二天我准备去退房的时候,前台跟我说有人付过房费了,但是拒绝跟我透露相关人员信息。”
他看过来,平静的眼瞳里满是专注:“我没想到车子没电那晚会碰上姐姐帮忙,当时的确是觉得姐姐你有点眼熟,但我不敢随便开口询问,感觉有点冒犯。”
说到这里,元颂今似乎很是开心,十分郑重地说:“会所那晚,非常感谢姐姐。房费我会还你的,不过……”
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等我兼职的——”
卞生烟打断他:“你觉得我是为了让你还我房费才跟你扯上关系的?”
元颂今茫然摆手否认:“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不就得了,”卞生烟说:“我也没有让你还我钱的意思。”
那点钱她根本不在乎,更何况,元颂今这么真诚的孩子有一颗感恩的心,她很欣慰。
“在学校该吃饭就吃饭,如果生活上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卞生烟说的轻描淡写,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创办的资助基金帮扶了不知多少大学生。
钱款总得要落到实处啊。
元颂今顿了顿,眸色闪过几重复杂思绪,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张口说:“谢谢姐姐。”
“好了,”卞生烟替他解开安全带,说道:“快回去休息吧。”
元颂今手都放在车把手上了,结果却忽然转身,专注凝视着卞生烟。
“姐姐,”他说:“你上次问我是不是会诊脉。”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刚上专业课两个月,可能不是很专业。所以当时不敢给姐姐你试。”
卞生烟都快忘了这事了,没想到这小子一直记着呢。
“没关系,我等你学成了再来。”
元颂今斟酌了片刻,轻声道:“姐姐要是不嫌弃我技艺不精,我可以先帮你诊脉试试,一点简单的我还是会的。”
卞生烟一听就来了兴致,于是把衬衫袖子挽起来,将手腕递了过去。
元颂今的目光在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看了几秒,眼睫垂了垂。
他小心翼翼抬手,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卞生烟手腕上。
他的指腹有点硬,带着些微微的凉意。
感受着卞生烟温热手腕上稳定有力的脉搏跳动,元颂今喉头一阵发紧。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
卞生烟手腕上的皮肤细腻光滑,隐约间似乎还散发着淡淡香气,勾的元颂今心神意乱。
这是他第一次与卞生烟产生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