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这人是你的……?”
“妻子。”“私奴。”
两人一齐回答。
“私奴?归不发!”
“咳咳,妇人,妇人,大人请登记吧,这是小人的正室……”
“你们这年岁相差,也不害臊……”
那官员笑着打趣了几句,便继续询问核实着他们二人的来历……
“这就是证牌么?”
刘艺儿举着手中的一枚玉佩查看着。
“管他什么牌子呢,没我事了吧?走了!”
归不发不耐烦地甩手离去了。
“嘿嘿嘿,看来我这路小擒拿手也练的颇具火候了嘛……”
刘艺儿笑着丢起了手中的一包钱袋,刚刚他们两人一起在钱庄兑换了那五千两白银的大银票,分成了九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三百两银票,还有这每人一袋的百两碎银。
“想从本女侠手里占便宜?门都没有!”
她手里拿着的就是归不发那袋碎银,加上自己怀中的银票,刘艺儿现在可是个有钱人了……吗?
怀中只剩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彼此彼此”。
“……归不发!!”
刘艺儿恼怒地一跺脚,可是就算此刻回到忘尘峰上去找他,归不发肯定也是避而不见……
(什么时候从我怀里摸走银票的?讨厌的家伙!)
“哒哒哒”马蹄声飘荡在官道上,刘艺儿驾着买来的黑色骏马,身着一袭青色短衫,腰间悬着傲寒剑,一路向北而去……
匈奴都城南侧,一座仿照大昭京师紫禁城奉天殿建造的辉煌宫殿中。
“俏儿,你回来啦!”
面对飘然而至的阴后,一名老者笑着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清响,阴后打了那老者一巴掌。
“这个可是舞凤阁的二当家,你要是再搞坏了,本后就……哼!”
阴后将背负的裸女丢到了那老者手上,长袖一甩,紫裙之下的修长美腿熠熠生辉,为了更好的施展轻功,所以阴后向来是全然赤裸着三寸金莲,踝上套着两圈由鬼蛛丝收拢而成的白脂玉环,只见她足尖轻轻点过地面,便来到了自己的黑莲宝座上。
“呼——老丹没捞出来,差点连本后都搭进去了,唉,他估计是折在中原啦,这下好了,没了老丹的银子,日后要喝西北风了……”
阴后斜躺在了她的黑莲宝座上,双手抱在腹前,凤首枕着一侧扶手,两腿搭着另一侧的扶手,一对艳足来回地摆荡,而她绝色面容上的神情淡然无比,因为就算阴后再是如何驻颜有术,可岁月不住地侵蚀还是导致了只要她做出幅度稍大的表情,便会浮出弯弯的一抹嘴角纹,虽然阴后十分忌讳这一点,但是旁人观来,却是说不出的旖旎撩人。
“俏儿……”
“嗯?”
“啊,阴后,其实还有个事情没有告诉你……”
“……说吧,又是什么糟心的事情。”
“那个塞麻已经杀进了来,侍卫们挡不住他,估计……不消片刻,就会来到这里……”
“什么?!”
阴后的脸色绷不住了,无奈地皱起眉头瞪大了杏眼,她不过才离宫数日,就被人欺负到门口了?
“砰!”
一个双臂过膝,面色黝黑的壮汉踢开脚下的侍卫,声若洪钟地喝道:
“妮娅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塞麻,匈奴高手,独门十九式鹰爪功纵横草原,于大漠之上从无敌手。
而妮娅是塞麻的爱妻,也是塞外数一数二的高手,手上的一双铁线流星鞭为她打出了“飞星”的名号,可这样的一位女子,却在半月之前失踪了。
塞麻苦苦追查,终于找到了妻子的下落。
“我道是谁,原来是塞麻啊,你说那个妮娅?嗯,好像是在本后这里……”
阴后端正身子摆出了一副仰面思索的样子,她当然知道妮娅的下落,因为就是她一手将妮
娅掠来的。
塞麻本来是不被阴后放在眼中的,若是他不服找上门来,一并打发了便是。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此次中原之行消耗颇重,生擒沧行月就耗费了她不少气力,后又中了柳无暇一箭一镖,挂彩受了重伤,此刻是正是内力不济,需要进食休补的时候,偏偏塞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