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像某些人,十年都生不出带把的!”
许余年冷笑一声,懒得辩解,反正此生不复相见。
只是看着无动于衷的陆闻时,她终究还是心尖酸涩,为虚芜十年光阴感到悲哀。
开席后,沈乐枝刚夹起一块菠萝,陆闻时便拧紧眉头,急声道。
“你不能吃菠萝,不怕过敏嘛?”
陆闻时一个生活白痴,十年来生活常识全靠许余年写便利贴提醒。
如此对万事都漠不关心的人,却对沈乐枝的习惯一清二楚。
明明已狠下心要离开,可眼前那两人恩爱的模样,还是会掀起心口波澜。
聚会结束时,陆闻时抢先去结账,他们在前头走着,许余年在后头跟着。
许余年想起,沈乐枝出国前,他们三个人就是如此相处的。
后来沈乐枝出国,许余年终于明恋成果,和陆闻时结了婚。
她从陆闻时的身后走到他身边,用了整整十七年。
可这十七年,不过是场笑话!
三人走到酒店门口,陆闻时手机铃声响起。
接起便是急促喘息声:“陆总,公司机密遭内鬼泄露,损失超亿,股东全堵楼下闹事!”
陆闻时眉头紧蹙,冷厉地望向许余年:“你开车,务必安全送乐枝到家!”
许余年瞳孔一缩,满心悲愤,公司都火烧眉毛了,他竟还只惦记沈乐枝的安危!
刹那间,三年前那锥心一幕涌上心头。
她临盆在即,被紧急送往医院途中。
陆闻时接了个女声电话,便将她无情抛在高架桥,直至她流产,都未曾有过一丝关心。
许余年眼眶瞬间泛红,倔强扭头道:“我不!”
男人神情黯然盯着许余年,眼底翻涌,“你要不听话,离婚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她嘴角掀起一抹自嘲,望着眼前陌生男人,无奈妥协。
陆闻时侧身弯腰,轻轻抚摸沈乐枝的肚子,柔声道:“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沈乐枝点头,在他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这一吻,虽无声,却似在向许余年宣告:你永远只是个替身,比不上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