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栀子花的是我,在花园里见到傅斯年的也是我。
那天我攥着刚摘的栀子花准备回家。
却见到还是小男孩儿的傅斯年蜷缩在花园里。
白衬衫沾着青草汁,膝盖渗着血珠。
几个高年级男生踢翻他的书包,还抢走了他的游戏机。
领头的男孩揪住他后领。
装什么啊?还不是没妈的野孩子!
傅斯年咬着嘴唇不说话,倔强的眼神却让我记忆尤深。
所以我鼓起勇气冲了过去把栀子花砸在他们脸上。
花瓣纷飞间,我抓起地上的树枝乱挥。
再欺负人,我就报警抓你们了!
男孩们骂骂咧咧跑开,傅斯年这才扶着架子慢慢站起来。
校服口袋里掉出半块巧克力,包装纸沾着泥。
谢谢你!
递给我巧克力,他便一言不发的背着书包走了。
那时我就在想,他的眼睛亮得像夏夜的星空,很漂亮。
可再次重逢,他一眼认定是姐姐,爱上的也是姐姐。
所以一切都表明,他心中更期待那个小女孩儿压根就不是我。
说不说也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
后来几天,他都站在楼下望着我。
不管刮风下雨,他都直挺挺地靠在车边,往这里瞧。
顺带着,每天不重样的礼物和栀子花。
他每次都偷偷放在门口,也不敲门。
等我出门扔垃圾时,就看到门边放着一束栀子花。
里面夹着卡片,应该还有他写的信。
可我对里面的内容没有兴趣,便顺带着全都丢进了垃圾桶。
直到沈停舟出差回来,约我去餐厅吃饭,顺便给我庆祝生日那天。
门外才没有傅斯年的身影。
可刚在餐厅落座不久,傅斯年也带着浓重的酒气走了进来。
傅总这是喝了多少?
沈停舟歪头轻笑,声音却像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