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要惭愧的,但耿照意外发现心中除了欲火,更多的是怒火——对有求于己的上门之人恣意戏耍,堂堂舟山之主是这样的人么?
石欣尘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给他。
觑准他无法反抗,拿挑逗当有趣,不过图个乐子罢了。
看陌生人手足无措、困窘隐忍,能这般娱乐你么?
他宁可她是个需索无度的淫娃,而非乘势逼人、践踏他人自尊,以上位者自居的傲慢氏族。
所谓的“渔阳名门”,都是这般货色?
阙牧风若与她闹出什么丑闻,看来未必是阙家二少爷的锅。
他这个不靠谱的师傅哪日兴起,便任性地逾越师徒间的礼教藩篱,玩过火了翻脸不认人,也就是眼前正发生的事,哪有什么公道可言?
石欣尘瞧他腿间支起的丑态,浑不知少年心中转着的念头,脚趾抚上阳物,美眸圆睁:“……好硬!啧啧,你也憋得狠啦。我给你泄泄火。”约莫觉得有趣,噗哧一声笑出来。
长腿的女子自也有只长长的脚板,石欣尘不惟足弓颀长,脚趾也特别纤长,单论尺寸不能说不是大脚,但被腿长一衬,也就觉得比例适中,更别说形状姣美,肌色匀称,说不出的好看。
她露出衣外的头手肤色较印象中略深,也可能是换过的这套紫棠衫子不显白,总觉不如石碑边初见时白皙,然而肤质细腻犹有过之,光裸的脚背几乎不见毛孔,匀净如玉;裙内自大腿以下,要比手背、脸蛋白得多,多半才是原本的肌肤色泽,果然是莹白底子的美人胚。
奇的是她足趾之灵活,丝毫不逊五指,用法却大不相同:异于手的攫握捋滑,石欣尘巧妙地以拇、食、中三趾扣转着龙杵顶端,箍着肉菇上下旋扭摩擦,比单调的指掌套弄更灵活多变,每一霎的感受绝不相同,然而皆能搔到痒处,快美处不下手活,新鲜感犹有甚之。
随着肉棒上的压力越来越沉,越踩越是快美舒畅,泄意迅速飙升,蓦地耿照仰头低吼,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射出,浓精穿出棉裤糸眼,抛甩成丝的白浆浇了女郎一脚,于或翘或蜷的姣美足趾间连缀成片,堪称视觉上的淫靡飨宴。
耿照射得头晕眼花,扶榻垂首轻晃,石欣尘将沾挂精浆的脚儿抵他胸膛,边揩拭残精,边轻轻向后推,不费什么气力便摁得他身子后仰,护体真气似无作用,终于心满意足,眉花眼笑:
“折腾到这会儿才见效,你也算壮如牯牛……不,是堪比犀象了。你小子挺招人喜欢,不幸本姑娘钟意慢慢来,头回见是不给干的,若能挨过这劫,如那阙家小子一般,我便让你干个爽。”格格一笑,听似满满的嘲讽,也难说不是心怀期待,饶富况味。
耿照眼眸半阖,鼻端嗅着浓烈的精水腥臊,以及女郎那极为催情的膣蜜淫骚,依稀听她说“见效”什么的,迷茫间灵光闪现,突然省悟:
“是了,原来是她使了催情药物,才让我忒想……这不是我的错。”放下心的同时,苦苦维系的理智应声断裂,少年猛然睁眼,将女郎扑倒在榻上,泼喇一声撕开裤裆,挤开女山主两条粉润结实的大腿,硬得吓人的肉柱往前一顶,“噗唧!”贯入小穴,直没至根!
石欣尘的穴儿如先前所料,果然紧窄难言,似都没怎么用过,黏闭的窄小膣肠被肉棒粗大的量体硬生生拓开,却无一丝勉强,遑论撕裂伤损。
盖因淫水委实太多,又格外黏腻如稀蜜,再狭仄的鸡肠被膏油似的浆液一润,巨物也能排闼而入,长驱至底。
女郎仰头张口,美眸圆瞠,只短短“呀”的一声,便死死吐着粗息,拱起了柳腰剧烈抽搐,娇躯紧绷如缅钢,十指尖几乎掐进男儿结实如铁的臂肌里,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红云;颤抖的嘴角仅扭曲了一会儿,随即泛起心满意足般的释然微笑。
耿照或想狠狠肏她,带一丝凌虐报复的残忍快意,也可能如她所说憋得狠了,只求痛快宣泄,毋须再忍……但他没想过她的反应居然是笑。
打从心底释出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对这个女人的直觉极可能是正确的。她懂自己的身体,也懂享乐。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脱起衣裤来,安静而迅捷,欲念如野火般迅速蔓延着,斗室内只闻粗浓的喘息如兽,别无其他。
耿照将自己剥得赤条条的,露出一身黝黑结实的肌肉,石欣尘的紫棠外衫褪至肘间,锦缎诃子卷于腰际,裸着酥胸和平削的宽肩;被撕坏了半幅、濡满白浆尿水的玄色百裥裙则垫在身下,开裆纱裤则褪至右膝弯,仅余小腿上的半截裤管和白袜绣鞋。
虽然她浑身上下挂着零零落落的衣衫,却几乎是全裸的,迷人的纤细胴体一览无遗,又有着并非是一丝不挂的异样神秘,比全裸更加眩人。
错打错着插入后,他俩连一句话也没说,褪衣时耿照甚至短暂地拔出阳物,脱完才又重新插入,两人的体位姿势毫无扞格,动作滑顺如水,这份默契简直像是干过了千百回一样。
肉棒直插到底,耿照享受着浸油嫩膣的箍束,仰头吐了口舒爽长气,握着两只娇软笋乳稳稳挺腰,每一下都是插到最深,又拔出至肉菇卡住穴儿口,贴肉肏得无比扎实,并不求快,因为这样最舒服。
相信对她也是。
“唔……啊、啊……嗯嗯……呜呜呜……啊……”
石欣尘的叫声又轻又软,更近于鼻音轻哼,偶尔迸出一两声难耐的呜咽,意外地毫不风尘,良家到难以言喻,一如她端庄娴雅的美丽面庞。
这让少年更加兴奋,确定自己带给她的快乐是扎扎实实的,能完全信任她的颤抖抽搐,信任她的扭动和需索,这股成就感简直难以形容,不知不觉加快了腰臀间的摆动。
“等……呜呜……等等!慢、慢些,别这么快……啊……那丫头受……受不住的……啊……”迷蒙的瞳焦一凝,呻吟间忽然噗哧失笑,促狭似的一抿嘴,美眸滴溜溜一转:
“管……管她的!呜呜……干……干快些!啊、啊……就是这样……呜呜……再大力些!啊啊啊啊!”
耿照不知道她口中的“丫头”是谁,不明白两人交欢与他人何干,但身下女郎转着坏心思窃笑的娇美模样,与她老老实实呻吟、颤抖着,放怀享受敦伦之乐的那股单纯执拗同样迷人,使他越发投入,毫无顾忌。
两人几乎没怎么变换体位,也没有那个必要。
起初他还会揉捏她的两只嫩乳,品尝她甘美如蜜的口津,享受居高临下宰制着女郎、彻底征服她似的异样快感;很快他便意识到她爱的只是纯粹的刨刮冲撞,既无心索吻,也不来情话绵绵那套,嫌他动得慢,又或刮不到最舒爽的那点,还会以左腿扣他腰背,挺着阴阜左旋右磨,进进退退,直到锁定某处,才继续死命晃摇。
说“心意相通”有些过了,但纯粹的肉体运动直承无隐,他知道她最爽的一霎即将到来。
“啊……就是那……啊……就是那里!唔……挺住……啊啊啊……你好硬……好棒……呜呜呜……”
女郎捧着他的脸,纤薄平坦的腹间支棱起盔甲似的八块肌,左大腿肌肉虬鼓紧绷,死死箝着他的腰,咬着苍白的唇瓣睨他,散焦的星眸却无法凝于一点,仿佛着魔;汗湿的发丝沾在檀口边,连呵出的气息都是凉的,膣里却滚烫到像是烧化了膏油。
“山、山主——”耿照咬得钢牙格格作响,声如兽咆:“酸……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