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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早读课校花递来的纸巾上有茉莉香（第1页）

清晨六点五十，程野的额头砸在英语课本上，出“咚”的闷响。前排传来压抑的笑声，他抬起头，正对上黑板右上角那台老式吊扇——扇叶上卡着半片泛黄的梧桐叶，和记忆中o年电子厂车间的破吊扇重叠。喉咙里泛起铁锈味，那是连续十四小时组装电路板后，吸入焊锡烟雾的后遗症。

“程野，什么呆？该你领读了。”英语老师的粉笔头精准砸中他的眉心。讲台下爆出更大的笑声，程野摸了摸眉心，触感光滑如初——不像o年那场事故，电焊火花在额角留下的狰狞疤痕。他忽然意识到，此刻指尖触到的课本纸张带着粗糙的纹理，油墨味里混着教室特有的霉味，而不是电子厂的塑胶异味。

“第三排的秦沐瑶，你领读吧。”老师的声音打断思绪。少女起身时，马尾辫扫过程野的课桌，梢沾着的茉莉香盖过了旧书本的气息。程野瞳孔骤缩——这缕香味他曾在o年的火场闻到过，当时秦沐瑶的遗体被压在钢筋下，间还残留着这个味道。

“readgprehension（阅读理解）”秦沐瑶的声音清澈如泉，程野却盯着她后颈的碎。那里有颗淡褐色的小痣，和记忆中法医报告里的位置分毫不差。课本上的英文单词突然扭曲成数据流，他眨眨眼，现自己竟能看见每个单词的字母在跳跃，如同黑客程序里的实时代码。

“咳。”秦沐瑶忽然转身，递来一张印着小熊图案的纸巾，“你流鼻血了。”程野这才注意到鼻血正滴在课本上，晕开的血渍竟自动聚成极小的九阳阵。他鬼使神差地抓住少女的手腕，触感柔软却带着常年握笔的茧——和记忆中持枪的手感截然不同。“第三题选c。”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倒数第二段的keyduord是‘anturenance（量子共振）’。”

秦沐瑶的耳尖瞬间染红，像熟透的樱桃。她猛地抽手，纸巾被攥出褶皱：“你你怎么知道？这篇阅读还没讲过。”程野低头看向课本，空白处不知何时用真气写着“o缅北坐标”，字迹泛着极淡的金光。他指尖抚过那些字，想起昨夜在电子厂加班时，窗外突然炸开的金色光柱——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九阳阵，也是他死亡的瞬间。

“野哥，牛逼啊！”后排的雷鸣捅了捅他的腰，“昨晚通宵打游戏，居然还能押中答案？”程野转头，正对上周少挑衅的目光。那个在o年开着推土机碾过他家老宅的富二代，此刻正用圆规在课桌上刻着校花的名字。程野的掌心突然痒，生锈的课桌角在他握力下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和记忆中捏碎电棍的手感如出一辙。

“安静！”老师拍了拍讲台，“把课本翻到第页，今天讲语法”程野松开手，课桌角已扭曲成麻花状。秦沐瑶的目光从变形的桌角移到他脸上，瞳孔里映着他眼底未退的金芒。他忽然想起，o年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程野，你的眼睛在光”

早读课结束时，程野故意落在最后。阳光穿过窗棂，在他课本的坐标上投下光斑。他指尖凝聚真气，轻轻拂过那些字迹，金光化作蝴蝶般的光点，飘向窗外的梧桐树。远处传来周少的笑声，混着操场上的广播体操音乐，却盖不住他加的心跳。

“叮铃铃——”上课铃响起的瞬间，程野看见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倒影。十六岁的少年眼底有金色纹路一闪而过，校服袖口下，鳞片般的印记正沿着腕骨悄然生长。他摸了摸口袋里父亲遗留的焊工手套，手套内侧的九阳阵刺绣，与课本上的坐标完美重合。

“程野！”秦沐瑶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你的笔记本！”少女举着黑色笔记本跑来，梢的茉莉香更浓了。程野接过本子，触到封面上她用修正液画的小熊——和纸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翻开第一页，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你好像变了。”

程野合上本子，冲她露出重生后的第一个笑容。远处的蝉鸣声突然尖锐起来，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低沉的共鸣，如同远古战鼓。o年的火场、电子厂的吊扇、秦沐瑶的遗体——这些记忆正在他掌心的真气里渐渐消散。

“是啊，”他轻声说，“我变了。”

走廊尽头，周少正和狐朋狗友打闹，钥匙串上的保时捷车标晃得人眼疼。程野握紧拳头，听着体内真气流动的声音，想起o年墓碑上的日期。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毁掉他的未来，无论是富二代、电诈集团，还是所谓的命运。

秦沐瑶看着他握紧的拳头，突然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衣领：“你的领口”程野低头，看见校服第二颗纽扣下，金色鳞片正透过布料若隐若现。他不动声色地扣上纽扣，对上少女疑惑的眼神：“没事，就是有点热。”

上课铃再次响起时，程野走向教室，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秦沐瑶跟在身后，现他的步伐比平时轻快许多，仿佛踩在无形的台阶上。远处的教学楼顶，一只金色蝴蝶振翅飞过，翅膀上的纹路竟与程野课本上的坐标分毫不差。

这一天，三中的早读课和平日无异。没人知道，一个从o年重生的灵魂，正用掌心的真气，改写着所有人的命运轨迹。而课本上的“o缅北坐标”，终将在某个暴雨夜，成为改变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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