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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鼠屎之味(第1页)

清斋道人果然是吃了马肝,可是从不知马肝剧毒,见女子是问,不住点头,摇摇摆摆回到大堂之上,拉板凳坐了,觉得心口闷的难受,眼珠子好像暴涨了,屋子里的情形模糊不清。

只听女子道:“相传马肝有毒,吃了会致人于死。《史记·封禅书》说:文成食马肝死了。《论衡》说,气热的时候毒很旺盛,故吃走马之肝会杀死人。《汉书·儒林传·辕固》说:食马肉不能食马肝,未为不知味也;言学的人不要说汤武受命,便不是愚蠢。”

清斋道人迷迷糊糊的道:“姑娘,我这就快死了,你有法则救人,不要在那里引经据典了。”

开始那女子好似不慌不忙,仍然道:“颜师古注说:马肝有毒,食之憙杀人,幸得无食。言汤武为杀,是背经义,故以为喻也。”

清斋道人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壁上道:“烦姑娘救救我则过。”女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寻来扫帚,去那屋角扫了一会,清斋道人迷迷糊糊看见她从屋角扫了许多老鼠屎,用碗盛了半碗。

女子把碗拿到清斋道人的面前,对他道:“适才将军喝了很多水,那马肝之毒已经稀释,不会马上就死,将军岂把这些老鼠屎咀嚼了,吞下肚子去,不消一时半会就会解了马肝之毒,再无危险。”

清斋道人哪里肯信,用手来推,有气无力道:“若是以为老鼠屎解毒,那还是算了,老鼠本居龌蹉之地,肮脏无比,浑身是毒,其屎怎可以做药?”

女子笑道:“医书上说,鼠屎,气味甘甜、微寒、无毒。煮水服,治伤寒、劳复发热,男子阴易腹痛,通女子月经,不死脂;如果研成末,用以口服,治吹奶、乳痈,解马肝毒,涂鼠瘘疮;烧存性,敷折伤、疔肿诸疮,还有猫犬之伤。”

清斋道人还是不肯服下,女子又笑道:“将军不闻马食鼠屎则腹胀,是鼠能制马,鼠属子,马属午,子午相冲,所以中马肝之毒,要用老鼠屎解。”清斋道人虽然不才,但在道观里混过,对五行阴阳略知一二,今个听了子午相冲、鼠能制马的话,权是信了。

他不信则过?因为浑身已无力气,就是踩着这双飞云靴,再也挪不动一步,于是,张开嘴巴,让女子把半碗老鼠屎倾进嘴巴里,磨着嘴皮子,咀嚼着吞去。可是,那老鼠屎哪里是医书上说的,什么味道甘甜?

只觉得喉咙里忍不住涌动,哇的一声把肚子里的肮脏之物,连同还没吞下的老鼠屎吐了出来。

女子道:“叫将军吞下去,怎的反倒要吐出来?”清斋道人朦胧着双眼,见地上已是一堆,含糊不清的道:“实在是肮脏难吞。。。。。。”女子打水来,又叫他用清水漱口,仍然递过碗来,对他道:“若是将军不想死,还是把这半碗老鼠屎吃完吧!保命要紧啊!”

清斋道人觉得自己昏沉的紧,依了女子,一边强迫去吞吃,一边忍耐不住呕吐不止,一会,那半碗老鼠屎吞完,肚子里也吐空,身体也舒服多了,脑袋瓜渐渐的清醒。

女子以为他是新安城军营里的将军,把他扶到里屋,看见油灯还亮着,桌子上摆满了未纳完的鞋底,而旁边,就是一张挂着轻纱的闺床。

女子为他脱了千总官袍,扶上床去道:“这一时半刻也回不到军营中去,将军就在此好好休息。待一会力气恢复过来,再的回去不迟。”又要把飞云靴脱下来,清斋道人不肯道:“靴子就不要脱了,我把脚伸到床外就行。”

女子依了她,见他官袍里的兜鼓鼓囊囊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清斋道人道:“那就是烧熟了的马肝,谁想那可口的东西居然是杀人之物呢?”

女子道:“不要也罢,将军如果肚子饥饿,小女子一会做饭给将军吃就是。”说着,把兜里的马肝拿出去丢掉。

清斋道人觉得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一丝力也没有,倒到了床上,觉得床上发出一种幽香,倒把刚才吃老鼠屎的恶心盖过了。

一会女子回来,坐在油灯下,问了病情,又开始纳鞋底,清斋道人歉意的道:“我做道士十多年,很少吃肉,昨天晚上饥饿难忍,不知吃马肝会中毒,于是吃了好多,差一点要了命,多谢姑娘搭救。”

女子笑了起来道:“有一则世人皆知的故事,不知将军知道不?”

清斋道人道:“什么故事?”

女子道:“是关于马肝中毒的故事,难道将军真的不知道?”

清斋道人在床上道:“贫道精于修炼,少读诗书,自然很少过问人世间之事,自然不懂得马肝中毒,亦不知马肝中毒的典故。”

于是,女子说,从前有个叫迂公的人,遇事不爱动脑子,总是做些傻事。

有一次,迂公去一个朋友家吃饭。席间,大家都说些轶闻趣事来解闷。有一个客人说:“马的肝脏有毒,能毒死人。所以汉武帝曾经说过:‘文成将军吃马肝而死’。”

迂公听了便笑起来,反驳这位客人说:“您恐怕在说谎,马肝长在马的肚子里,要是有毒的话,马为什么不死呢?”

这个客人知道迂公一向糊涂,有心跟他开个玩笑,就说:“那您见过有一匹马活过一百岁的?这就是因为它们肝脏有毒的缘故啊!”迂公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迂公突然想起家里也有一匹马,是他从小养大的,感情远超过一般的坐骑。那马匹也长有马肝,如果这样,不是也要早死吗?想到这里,迂公眼前不由出现了将来某天爱马倒毙的情景。

“不行,我必须回去救它!”迂公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急匆匆往家赶去。

一回到家里,迂公顾不得休息,赶紧去马厩把马牵了出来,拴在院里的树上。又去厨房取了一把刀,坐在马旁边磨了起来。

马看见主人用力磨刀,仿佛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用悲伤的眼光看着主人,发出一声声哀鸣。迂公不忍看马,背过脸去说:“你别怪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虽说有些疼,但挖掉了有毒的肝脏,你就可以活得长久些了。”

迂公把刀磨得锋利无比,抓住马缰,咬了咬牙,一刀刺了下去,把马肝挖了出来。马长嘶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迂公扔掉刀,大哭不止,边哭边说:“马肝果然是有毒啊,挖掉了它,马都活不成,更何况是留在肚子里面呢!”

女子笑道:“迂公不懂得动物的器官是不能随便摘除的,所以害死了爱马还不醒悟。如果我们遇事不弄懂原委,胡乱听信别人的话,就会像迂公一样遭到惨重的损失啊!”

清斋道人听了,简直怀疑这女子是私塾里读过书的人,听她说起话来,那是可以用之乎者也来形容。

这时候听了女子的感叹,也不知是书里的记载,只是以为女子聪明敏慧,觉得自己就像故事中的那个迂公,心下佩服起来,于是把自己在庙头遇到的怪事说了。

女子笑道:“哪里有瓦罐变身的说法啊,就是那鬼灵精怪,它若附身,也不可能附到一个瓦罐上。那瓦罐乃土石之物,没有手足,没有灵性,如何能走?定然有人施法作弄于将军。”

清斋道人哪里肯信:“我和军士亲自把那瓦罐追到坟墓里去的。”

女子道:“这些道术在白莲军中最在行,岂不闻那齐王氏还会剪之成兵的功夫呢!这瓦罐变人,怎不是小事一桩?”

清斋道人将信将疑,不知所以,又谈到救命之事,说是救命之恩,定当厚报之类的话,忽然又问:“姑娘怎的一个人独居在此?房屋如此高大空寂,难道不害怕?家里的人都哪里去了?”

女子怪道:“将军是说我救了将军的命,又把将军扶到自己的闺床躺下,乃是不顾妇道之人,是吧?如果是这样,请将军马上离开!”

清斋道人急道:“在下不是此意,只是觉得。。。。。。”他想说,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女子收了怒气道:“我也是个本分人家的女儿,只是父母出城去了,白莲已经攻打新安,新安城里的旗兵个个如狼似虎,我一个女子怎敢出门去。”

“白天,我一个人孤零零躲在屋子里,到了晚上,才悄悄跑出去透一口气。我想,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不如找个男人做个依靠,再不会害怕旗兵的骚扰,就是打仗,也有一个依靠,不至于没有人保护而身陷囫囵。”

清斋道人见她说的有理,而且人漂亮得如花一般,心中微动,斗胆道:“在下虽然不才,好歹也是个将军出生,这几日,可以暂做姑娘的护花使者。”

呵呵,这话说得有一点像上次张朋良的老乡,一个叫莫西的军士说的一模一样啊!好了,不要啰嗦了,不多时,清斋道人觉得身体已经恢复,女子准备了饭菜,还倒了两碗酒,两个人喝了。

女子还要喝,清斋道人尤记得自己进城的任务,推辞去了,只等到半夜,好摸上山去,混入张朋良的官邸,于是,两个人同睡了。

睡了一会,他觉得应该是时候上山去城隍庙了,见女子已是睡熟的样子,悄悄起来穿戴了,提了刀子出门,才发觉这里非常荒凉,好像新安城并没有这样一个去处,回头看屋子,在月光下很是破败,好像一个弃置了好久的寺庙。

他也不多想,踏着飞云靴,不一会就到了城隍庙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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