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困意很快袭来。
他撑着眼皮,看她起身出去,沙哑着声音问:“要走吗?”
姜栀本想点头,却少见他有这么虚弱的时候,改口道:“等你退烧我再走。”
“你好好睡。”
她动作很轻地关上门。
想着他应该没吃晚饭,姜栀又回到厨房,抓了把米放进锅里熬。到时候要是饿了他可以填填肚子。
晚上九点,外面寂静无声。
姜栀坐在沙发上看着钟表。
他睡了得有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如果好点她还来得及回去。
思索片刻,姜栀去了主卧,轻轻敲门。
没人应。
她纠结几秒后推开。
床上被子已经掀开,边野不在。
主卧内里连带着个浴室,一阵水声自里面传来。
姜栀恍然。
能洗澡的话,应该算是好了。
她转身退出去,刚准备关门,里面突然一阵闷响。
很重的声音。
姜栀一愣,该不会是摔倒了吧?
想到各种不好的后果,她赶紧过去敲门,“边野你怎么样,是摔倒了吗?”
她耳朵贴在门上,很仔细地听,但除了水声什么都没听到。
“边野?”
她急地拍门,重重拍了好几下,还是没人应。
握着门把手左右拧也拧不动,她一边急切拍门一边喊他名字。
也不知道是第几声,门突然一下开了。
姜栀手还在门把上,被这股劲儿一带,一时没站稳,直挺挺往前扑倒过去。
一只遒劲有力的手关键时刻将她一拉,她不偏不倚地撞进边野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肌。
带着水渍的结实触感传来,姜栀大脑宕机一瞬,猛地撤开。
边野刚洗完澡,只在腰间随意裹了个浴巾,上身一览无余。
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完美的黄金比例。透亮的水珠顺着精壮的肌理流淌而下,无声地没入浴巾里。
等姜栀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她睁圆了眼睛,后知后觉地捂住脸,迅速转头。
一瞬间,脸颊、耳根和脖子全都红温。
心脏在胸腔里七七八八地跳,她紧张地人都僵硬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姜栀舌头打结似的,话都快捋不清,脸颊烧得通红。
太羞耻了!
边野吃了退烧药,又睡了一觉出了汗,少年人的身体本就健壮,更何况他还经常锻炼。斜靠在门边,他玩味地勾唇看她透红的耳朵。
“怎么没穿?你不都看见了吗?”
他嗓音低磁,像蛊惑人心的音质。
“你、你……”姜栀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那能叫衣服吗?
边野看好戏般替她接话,“你什么?”
“你是想说我上面没穿?”
姜栀羞窘地想钻到地洞里去,她咬着唇瓣生硬的“嗯”了一声。
“这不是我自己家吗,生病洗个澡也要被管?”
他勾笑,嗓音戏谑,“这么喜欢管我?”
姜栀羞恼得要命,恨不得把他嘴巴缝上。
谁要管你!
她咬着唇,面红耳赤地干脆直接往门外走。
坚定得像要入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