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舒走到床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朝躺在床上的公子看了看,只见那人满脸通红,正迷糊地小声呢喃着。
蔺舒用手探了探公子的额头,然后示意那人将公子的手从被中拿出,那人立马照做。蔺舒将手覆于公子的手腕处诊着脉,这位公子虽高烧不退,但好在脉象平稳,只要把烧退下来应该就无大碍了。
于是蔺舒朝那人问道:“这客房可有浴桶?”
“有的。”
“那正好。你们快让人把浴桶加满温水,然后将公子置于水中,泡上一刻钟后再换上干净的衣物。记得给你家公子多喝些水,以助降温。”
“大夫,泡温水这是何意?”
“你家公子现在高烧不退,如若这样放置不管,烧不退下,反而就危险了。泡温水这样有助于你家公子快降温,你们快些准备吧!”
“好!”那人立马朝身旁的侍卫吩咐道,侍卫领了命,立马往房门外走去。
“我再写个方子,你稍后给你家公子煎服下去,过了今晚,烧应该就能退下了。”
“好的。”那人接过方子交给了侍卫,侍卫接过方子立马退下去抓药。
此时的顾思洺交代好云踪的事情后,便往三楼客房走去。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于是问向从身旁走过的店小二:
“小二,可见过这间客房的公子?”
“没见过。刚去送酒菜的时候,敲门也无人应答,也不知这间客房的客人去哪了。”
“好的,多谢!”
“公子,客气!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好的,那我就先去忙了!”
说罢,店小二便忙去了。顾思洺见店小二如此一说,立马紧张了起来,难道,蔺舒又出事了?怎么才一会的时间,人就不见了?顾思洺立马在客栈内四处搜寻着蔺舒。
蔺舒看向躺在床上的公子,那人脸色苍白,并不像是天然健康的肤色,更像是弱症。于是蔺舒朝那人开口问道:
“你家公子是不是早产儿?”
“大夫怎知?”那人立马惊讶道。
“那就对了!”蔺舒果然没猜错,以他这副身子看来,应是从母胎出来就身子孱弱,难怪这看似平常的烧都能让他如此虚弱。于是,蔺舒对那人说道:
“我再给你开副方子,等你家公子烧退恢复后,再给他煎服。”
“大夫,这方子是?”
“给他调理身子用的。他身子弱,这方子能有助于他调理好身子,增强体质。”
“好的,多谢大夫!”那人接过方子,朝蔺舒感谢道。
“不客气!”蔺舒看这边的事也处理完了,站起来转过身准备离开。
“大夫,这是诊金,您请收下。”只见那人拿出了一袋银子给蔺舒,蔺舒推拒道:
“不用,举手之劳罢了!”她不缺银子,有顾思洺这个金主在,她完全不用为银子愁。
“可,这!”
“无碍,你们快些给你家公子备好水,降温吧。”
“好的!大夫,若后续有什么问题,去哪能寻到您?”
“我今晚就入住在这客栈三楼客房中,若有问题,你过来寻我便是!”
“请问大夫怎么称呼?”
“你叫我“包大夫”就行。”蔺舒想了想,说真名怕是不妥。既然顾思洺称她为跑跑,“跑大夫”这名字着实怪异,那她便叫“包大夫”好了,以后行医就用这个名字,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