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厅的霓虹在地板上折射成光斑,路风抱着刚抽中的限定机甲手办凑近谢蓝玉:“真不疼了?现在回学校还来得及。”
谢蓝玉扶着抓娃娃机的金属边框借力,后腰隐隐传来的酸胀让他睫毛颤了颤:“去咖啡馆坐会儿就好。”
路风突然蹲下,指尖捏住他帆布鞋松开的鞋带:“系个双蝴蝶结,保证走到月球都不散。”
银质袖扣擦过谢蓝玉脚踝,他想起昨夜这人也是用这双手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扣。
路风带着人拐过街角,黑色石墙上浮着串鎏金法文。
他推门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谢蓝玉来不及看清招牌就被咖啡香扑了满脸。
天鹅绒窗帘过滤后的光线里,穿马甲的服务生正在给虹吸壶点火,蓝焰舔舐玻璃壶的声音让他想起实验室的酒精灯。
“不行,我得去趟厕所。”路风把黑卡插进他指缝,“宝贝你先点。”
谢蓝玉还没来得及答应,路风已经急匆匆离开了。他望着侍应生递来的手冲器具怔,视线扫过菜单上【巴拿马翡翠庄园·红标瑰夏】的价签,眉心微微动了动。
“您好,不知您心仪哪款饮品?”
谢蓝玉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美式,谢谢。”
“要哪款豆子?”侍应生指尖滑过价目表,“耶加雪菲还是”
“最便宜的。”
路风回来时正撞见这幕。谢蓝玉捏着餐巾纸,耳尖被水晶吊灯照得透红。
“两杯巴拿马艾丽达。”他抽走谢蓝玉手里的纸巾,“再加份你家的星空马卡龙——糖霜要撒谢老师喜欢的几何图案。”
等咖啡的间隙,谢蓝玉研究起黄铜桌面上蚀刻的斐波那契螺旋线。
路风突然伸手盖住他画圈的手指,语气亲昵,“在想什么呢,宝贝。”
谢蓝玉先是一怔,随后温柔的笑意从眼底蔓延至嘴角,他那么坦诚,“我不会点。”
路风也愣了愣,很快捏了捏他烫的耳垂,指尖在价目表上指着,“下回你就说要杯能让我对象闭嘴的,保准他们给你倒冰水。”
谢蓝玉被逗得肩膀微颤,水晶灯碎芒落进他眸中:“我想去天文馆穹幕影院。“
“现在?”路风瞥向他后腰,“那里要爬二十七层旋转楼梯。”
“以前在修车厂通宵换轮胎的时候,可比这折腾多了。”
咖啡上桌,谢蓝玉用银匙搅碎表面的星芒倒影,“就当陪我看场星星。”
路风盯着他搅出涟漪的漩涡,忽然抓起外套:“走。”
黑色轿车穿过霓虹隧道,半小时后停在了玻璃穹顶下。
大门紧闭,谢蓝玉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已经过了开放时间了。
他抬眸,星空投影广告在穹顶流转,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算了”
路风已经拨通电话:“表姐,我带同学来补天文课对,就现在。”
他故意把“同学”二字咬得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