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地丢下叉子,磕在骨瓷盘上蹦跶出一串杂乱音符。路风睨了对面两人一眼,姿态半死不活,语气懒散道:“你们好。”
“诶你是小风吧,哎呦长得真是帅气。”
白静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礼盒,放在了转盘上,“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一点小玩意儿,希望你喜欢。”
路风不屑。
路致河横他一眼,“给你就拿着。”
刚穿了一次的风衣压出一点褶子,鬼知道大夏天穿成这样需要多大的勇气。
路风脱下外套,让服务员挂起,叮嘱熨烫一下,才纡尊降贵地拿过那个看着不值钱的玩意。
他干脆利落地拆了包装,打开礼盒。
“呵”了一声,见怪不怪,“哎呦手表。”
他金贵的手腕从来不缺这种东西,黑金色手表在食指上转了两圈,“谢了。”
白静娴看人当面收下,又道了谢,以为送对了,心道果然这事果然还是得问同龄人。
路致河动作优雅地夹起冰镇鲍鱼,放在白静娴面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这家店的招牌,尝尝。”
白静娴轻抿嘴唇,缓缓咬了一口,“确实好吃,你有心了。”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还算不错。
谢蓝玉一直没说话,他扫过那块手表,沉默地掐着指关节。
上周,白静娴难得态度友好地问,“你们这么大的男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当做礼物?”
谢蓝玉当时正在晾衣服,怔愣了两秒,视线扫过干净的手腕,说:“手表吧。”
“什么手表?”
谢蓝玉想了想,“运动手表。”
直到那一刻,他都是怀揣着一丝奢望,以为他的母亲记得他即将到来的生日。
跳梁小丑。
如果不是这场饭局,谢蓝玉可能不会知道,自己亲妈还会有这么温柔的语气。真讽刺啊。
“蓝玉是哪年出生的啊,小风上个月刚过的生日,你俩谁大?”路致河问。
谢蓝玉垂下眸子眨了下眼,回过神来,语气依然淡淡的,“我应该大一些,十九了。”
说这话时,他的视线向右斜了一下,看见白静娴什么反应都没有,大概是还沉浸在讨好“儿子”的喜悦中。
也是,原本就不该抱什么期待。和那块手表一样,除了自己,没人稀罕罢了。
隔着圆桌,路风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之客。
心里啧啧两声,没想到这个小白脸比他大一岁。
还是那种……取向?那也不至于去会所伺候人吧?不过也是,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不然也不会攀上自己爹。
这丫的,进屋没说过三句话,又装什么高贵深沉呢。
伺候别的老板也是这样不说话?玛德,有人好这口?
正腹诽中,脑袋上又是一巴掌,“喊哥!”
路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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