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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商海潮生（第2页）

"归墟的三代仿生人!"裴砚之甩手掷出三枚特制五铢钱币的时候低声咒骂了一句:"居然动用了考古级装备"硬币在空中呈品字形炸开时释放出的不是火光而是环状电磁脉冲波——这是他从某个汉代墓葬里顺出来的黑科技赝品。

趁着仿生人们系统重启时的短暂僵直期大约秒钟，沈昭一个滑铲冲到墙角的配电箱前。"希望这老古董还能用"她咬牙扯断已经氧化绿的电缆时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铜芯导线在她掌心留下焦黑的痕迹却浑然不觉疼痛似的将裸露的电线甩入积水之中。"

滋滋作响的电弧在水面上织成一张不断跳动的死亡罗网时电压显示ov，那个足有两米高的重型仿生人突然抽搐着抬起头来:"女帝陛下"它的声系统显然受到了ep影响而变得支离破碎:"您不该插手九鼎计划"

这个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在更换弹匣的其他六个仿生人都出现了o秒的动作迟滞；包括握着瑞士军刀正要突袭要害部位的裴砚之；尤其是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的沈昭——

直到那把古董刀的钛合金刃口刺入仿生人眉心并爆出一簇青铜色火花为止精确命中核心处理器位置，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忽然恢复播放度般诡异而荒诞地重新运转起来

远处传来柴油电机启动的声音打断了这场静默对峙状态下的思维风暴-显然这座看似废弃多年的工厂深处还藏着更危险的秘密等待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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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屋顶晨曦

黎明前的深圳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废弃水塔锈迹斑斑的铁梯在晨露中泛着冷光。沈昭小心翼翼地扶着裴砚之登上天台，每踏上一级台阶，铁梯都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东方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cbd的高楼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像一群沉睡的巨人正在苏醒。

"小心台阶。"沈昭轻声提醒，手指不经意触到裴砚之渗血的衣袖，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紧。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搀扶的力道，指节因用力而微微白。裴砚之的呼吸在她耳边沉重而克制，每一次吐息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废弃水塔上，深圳的日出像打翻的胭脂盒，橙红色的光芒在天际晕染开来，将云层染成深浅不一的绛紫与绯红。远处平安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的光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插云霄。晨风拂过，带来远处早班地铁的轰鸣，与近处不知名鸟儿的啼鸣交织在一起。

沈昭从急救包里取出纱布和酒精棉片，金属镊子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晨光中格外清晰。"忍着点。"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消毒时酒精渗入伤口引起的刺痛让裴砚之的手臂肌肉明显绷紧了一瞬，他咬紧的下颌线在晨光中勾勒出坚毅的弧度。

绷带缠到第三圈时，他突然问："为什么选房地产作突破口？"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又自然，仿佛在他们之间盘旋已久。他的目光越过沈昭的肩膀，落在远处正在施工的摩天大楼上，那里塔吊的红色警示灯还在闪烁。

沈昭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清明上河图》里赵太丞家的铺面，"她的声音带着某种遥远的回响，像是从千年前的汴京穿越而来，"北宋房价最高时值两千贯"白色的绷带在她指间穿梭，如同穿梭千年的时光，"相当于禁军十年俸禄。"她的动作忽然变得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乱了她的额，几缕丝粘在了她微微渗汗的额头上。"知道吗？当年汴京城一间临街商铺的价格"她抬头望向正在苏醒的城市，目光扫过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足够买下三个这样的水塔。"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裴砚之忽然掏出块双鱼玉佩，玉面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前世城破那天我本打算"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玉面上细密的裂纹，指腹上的茧子与玉面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那对游鱼的嘴部缺了个小角——一个完美的缺口正好能嵌合她玉镯内侧独特的波浪纹路，就像命中注定的拼图终于找到了缺失的那一块。

晨光穿透云层的刹那照在玉佩上：内里的微雕突然变得清晰可见——是年轻时的他们站在汴河虹桥上！二十岁出头的裴砚之一身靛蓝长衫正指着远处的漕船，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而束着高髻的少女沈昭手持团扇掩唇轻笑，间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砸在玉佩表面，晶莹剔透的白玉顿时泛起涟漪般的光晕。「若得重逢山河为证」八个血色大字凭空浮现——正是靖康元年那个雪夜她用金簪刻在垂拱殿蟠龙柱上的绝笔！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生命书写，笔锋凌厉中带着决绝，血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目。

全息投影继续展开：画面中是燃烧着的汴梁皇城，朱雀门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砖石崩裂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在耳边炸响；护城河里漂浮着宫女的绣鞋，丝质的鞋面在水中缓缓展开，像一朵凋零的花；尚书省档案库的火星被风吹起如同赤色的萤火虫，在空中划出凄美的轨迹最后定格在那根血迹斑斑的金簪深深插入柱子的特写上，每一道刮痕都清晰可见，就像昨天才生一样真实可怖！金簪上缠绕的丝和干涸的血迹在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原来如此"沈昭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指尖颤抖地触碰投影中的金簪，影像立刻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只留下那句血书依然悬浮于晨光之中，如同跨越千年的誓言终于等到了兑现的时刻她的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让第二滴泪落下。远处，城市已经完全苏醒，车水马龙的喧嚣声渐渐清晰，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终于找回了遗失在时间长河中的那个约定。

裴砚之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那么真实，那么温暖。八百年前的离别，八百年后的重逢，所有的等待与寻找，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晨光中，他们的影子在水塔斑驳的墙面上交叠在一起，仿佛时光从未将他们分开。

第五幕金融暗战

一周后·深交所·暴雨将至

暴雨前的闷热笼罩着深南大道。沈昭松开领带结时现掌心全是汗——不是湿热所致——大屏上跳动的数字正以每秒七位数的度改写他的财富版图。"万科a"的k线图像被无形巨手折断脊梁，在:分突然呈现o度俯冲，分时成交明细里连续涌现万手卖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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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空单浮盈突破九位数了。"操盘手的声音在颤，"但这不符合常理。"确实异常:即便算准了土地财政改革的风向，如此精准的绞杀也绝非市场自行为。沈昭瞥见自己倒映在钢化玻璃上的脸，竟和楼下散户大厅那些惨绿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手机震动的刹那他几乎失手滑落。「国九条实施细则今晚布」吴老的短信带着加密符号，末尾附言比正文更惊心:「文物局刚提交三星堆七号坑报告，那些青铜器纹路是量子纠缠态的宏观呈现」

忽然有道冷光刺入视网膜。楼下散户区第三排终端机前，李松雪的乌木拐杖正轻轻叩击键盘盖板。老人银间的翡翠簪子闪过诡异绿芒，下一秒那台联想主机箱爆出蓝色电弧。"小心漏电!"保安的喊声未落，周围十台显示器同时跳出满屏甲骨文——每个「归墟」字符都在顺时针旋转坍缩。

"量子退相干现象!"裴砚之的声音从军用pda里炸响，"信号源在离三点钟方向两百米处!"这位国安特勤此刻应该在三亚保护外宾才对。屏幕上的频谱分析图剧烈波动:那道与青铜神树共振的thz频段电磁波，此刻正从李松雪的拐杖头辐射而出。

:分·数据深海

交易系统此时显现更诡异的状况:万科大宗交易平台出现笔零折价抛单，接盘方全是名为"归墟资本"的神秘账户。风控总监跌跌撞撞冲进室:"所有ip都指向百慕大海底光缆节点"话音未落落地窗轰然炸裂——不是物理爆破——而是钢化玻璃表面浮现出与显示器完全相同的甲骨文蚀刻。

沈昭终于看清终端机爆炸时的细节:飞溅的不是电火花而是某种微型青铜碎片。其中一片擦过他脸颊时，pda警报骤变为高频蜂鸣:"检测到碳衰变加现象!这些金属来自公元前oo年!"

散户大厅已乱作一团。人们惊恐地现所有电子设备都在自动下载名为《殷墟书契》的压缩包，解压后竟是d建模文件——当某个中年股民颤抖着点击运行时，"招商证券"的交易软件界面突然化作立体投影:一座由k线构成的巴比伦空中花园正在每块屏幕上拔地而起

:o分·因果链断裂

裴砚之的黑鹰直升机降落在深交所楼顶时，"技术性调整"已演变为系统性危机。"这不是黑客攻击。"她甩给沈昭一份绝密档案，"三星堆最新出土的铜纵目面具内壁刻着现代沪深oo指数代码。"

档案袋里的卫星照片让所有人血液凝固:成都平原下方存在直径三公里的类金字塔结构。

第六幕燕园对弈

深秋的燕园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中国经济研究中心门前的银杏大道上落叶纷飞，仿佛铺就了一条通往知识殿堂的金色地毯。午后三点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为这场不同寻常的对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林毅夫教授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深灰色的中山装，这是他参加重要学术活动时的着装习惯。他端坐在石凳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棋盘边缘，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棋盘上——这是一场真正的盲棋对决。对面坐着的沈昭同样闭目凝神，只是嘴角时不时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微笑。

"车三进一。"林老师的声音沉稳有力，"你之前说的金融抑制，让我想起明代宝钞制度的兴衰轨迹。"

围观的十几个研究生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他们原本只是路过时被这场罕见的盲棋对决吸引，没想到竟意外见证了一场跨越千年的经济思想碰撞。人群中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想要记录这个瞬间，却被身旁的同学制止了——这样的对话值得全神贯注地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