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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算珠里的千年火(第2页)

沈昭的玉扣突然烫,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乾元十七年冬,徐怀瑾也是这样站在户部银库里,手中捧着那本涂改过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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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她不动声色地移动,挡在陆沉舟前面。

"要您亲眼看着历史重演。"徐怀瑾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就像乾元十七年我掏空户部银库一样,明天开盘后,国债将再次暴跌。"他指了指青铜匣子,"而这次,没人能拿到真账本。"

裴砚之的刀尖微微颤动。沈昭知道他在计算出手的角度——但徐怀瑾站的位置太刁钻,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触梁上的机关。

"你以为炸沉渤海四号就结束了?"沈昭突然笑了,"可惜你忘了查那艘船的注册资料。"

徐怀瑾的眼镜滑到鼻尖:"什么?"

"渤海四号真正的船东。"沈昭缓缓举起钢珠,"是南京军区后勤部。"

仿佛印证她的话,仓库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徐怀瑾脸色大变,枪口猛地转向窗口——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裴砚之的绣春刀脱手飞出,精准地斩断了悬吊铜匣的铁链!

沈昭纵身前扑,接住下坠的铜匣。徐怀瑾的子弹擦着她耳边掠过,打碎了身后的玻璃窗。月光如瀑倾泻而入,照在铜匣的锁孔上——那形状,分明是沈昭脖子上玉扣的轮廓!

"拦住他!"裴砚之追向逃跑的徐怀瑾。

沈昭颤抖着取下玉扣,插入锁孔。铜匣"咔嗒"开启,里面是本泛黄的账册,封皮上用朱砂写着《乾元十七年盐铁转运司真账》——与前世她在户部银库见到的那本一模一样!

账册最后一页,粘着张年的国债交易记录。沈瑾浩的批注力透纸背:"非偶然,渤海系所为,幕后主使者"

名字被血迹模糊,但那熟悉的笔迹走向,让沈昭如遭雷击——是李老师!她的数学老师!

陆沉舟突然剧烈咳嗽,打断了她的思绪。弩箭上的毒已经蔓延,他的嘴唇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箭箭镞"他气若游丝,"拧开"

沈昭握住箭杆轻轻旋转,箭镞竟然脱落,里面藏着卷微型胶卷。对着月光,她看清了上面的画面——年轻的李老师与管金生在军舰上的合影,背景里堆满了绿色油桶!

"昭昭!"裴砚之浑身是血地冲回来,"徐怀瑾跑了,但我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

沈昭将账册和胶卷塞进书包:"先救陆沉舟!"

回程的车上,陆沉舟躺在后座,服下了皇城司的"还魂丹"。裴砚之的军用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报告:

"目标向东南移动度o节似乎是艘快艇"

沈昭翻开账册,在最后一页现了父亲的另一行小字:"渤海之秘,藏于《千里江山图》卷轴,王希孟题跋处。"

她突然想起美术课上的那幅复制品,以及李老师对"斧劈皴"技法的异常了解

"去学校。"她猛地抬头,"现在!"

华东师大附中的深夜校园寂静如墨。美术室的锁对裴砚之来说形同虚设。沈昭径直走向储物柜,取出自己的《千里江山图》复制品——但展开后,她倒吸一口冷气:王希孟的题跋处被人用刀挖走了!

"李老师"沈昭的指甲陷入掌心。

裴砚之突然举起手电筒。光束照在储物柜的锁眼上——那里卡着半片金丝眼镜的碎片!

"他来过。"裴砚之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且刚走不久。"

沈昭的手机突然震动。阿毛来的消息让她浑身冷:

「昭姐!查到了!李正民o年前在东海舰队服役,就是管金生那艘军舰的」

消息在此中断。五分钟后,一条陌生号码来彩信——照片上是李老师的办公室,墙上日历显示今天的日期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惊蛰行动,第二阶段"。

沈昭的玉扣突然裂成两半,掉出张微型底片。对着月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图像:父亲站在某艘军舰上,身旁是年轻的李老师和管金生,三人共同展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渤海计划"。

"不是徐怀瑾"沈昭的声音抖,"李老师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远处传来警笛声。裴砚之拉起她就跑:"走!这里不安全了!"

雨又下了起来。沈昭站在校门口,望着自己曾经平凡的初中校园。此刻的教学楼窗口,似乎有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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