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云韶突然推开裴清露。一支弩箭穿透她的肩膀,鲜血溅在名册上。亲王侍卫长带着数十人冲进密室
场景十:九霄环佩
千钧一之际,熟悉的琵琶声突然从密道传来。随着《十面埋伏》的激烈轮指,数十名羽林卫如神兵天降。女帝亲自抱着烧焦一角的琵琶走进密室,身后侍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亲王。
"皇兄好雅兴。"女帝踢翻毒薄荷罐子,"用朕赏的葡萄酒坛装砒霜?"
亲王狞笑:"现在陇西应该已经"
"已经什么?"女帝突然展开一封军报,"裴砚之飞鸽传书,北山硝矿已控制,黄河虎符调动的五万军民正在加固堤坝。"她将名册掷在亲王脸上,"至于你的党羽明日午时,一个都跑不掉。"
裴清露跪地呈上那半枚虎符。女帝摩挲着虎符上的铭文,突然问道:"清露,你可知薄荷在突厥语中叫什么?"
裴清露摇头。
"叫苏勒坦,意思是"女帝剑光一闪,亲王的冠应声而落,"叛徒的下场。"
三黄河虎符现
场景一:河堤夜巡
子时将至,黄河水声如雷。裴砚之独自走在青阳县段的堤岸上,手中火把照出河面泛着诡异的青黑色。他弯腰掬起一捧水,指间立刻传来滑腻感——是上游倾泻的黍米腐败后形成的粘液。
"大人!"赵七气喘吁吁追上来,"下游三十里处的村民说,看见突厥骑兵在测量河面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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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之摊开妹妹绘制的地图,指尖沿着黄河支流阴平道滑动。忽然,一滴水珠落在标注"老龙口"的位置——是天上落下的雨点。他抬头望去,不知何时皎月已被乌云吞没。
"传河防营校尉。"裴砚之突然加快语,"立刻疏散老龙口到青阳闸之间的所有村落。"
赵七瞪大眼睛:"可那是二十三个村子,上万人口"
"快去!"裴砚之扯下腰间虎符塞给他,"持此符调沿岸所有官船,两个时辰内必须撤空!"
场景二:营帐密议
河防营大帐内,油灯将七名将领的影子投在帐布上,像一群躁动的困兽。裴砚之正在解说沙盘:"亲王修的所谓加固堤坝,实际是空心的。一旦水位上涨"
"裴大人。"白苍苍的老河工打断他,"老朽观察天象,今夜必有大雨。若加上上游融雪"他枯枝般的手指在沙盘某处一点,"青阳闸必垮。"
校尉们闻言色变。青阳闸一垮,洪水将直冲下游平原——那里正驻扎着刚从阴平道撤下来的三万唐军。
裴砚之突然将龙泉剑插入沙盘:"诸君可听过以邻为壑?"剑尖在青阳闸上游划了道弧线,"我们主动在这里决堤。"
"疯了不成?"红脸校尉拍案而起。
"大人是说"老河工浑浊的眼中突然迸精光,"把水引入废弃的禹王渠?"
帐外雷声炸响,裴砚之的声音斩钉截铁:"即刻行动!洪水改道后,正好淹没突厥人埋伏的鹰嘴崖!"
场景三:虎符调兵
寅时初,暴雨如注。裴砚之站在摇摇欲坠的青阳闸上,看着下方蚂蚁般忙碌的军民。黄河虎符悬在他腰间,在闪电照耀下泛着青冷的光。
"报——"传令兵跪在泥水中,"下游村落已撤空!"
"报——禹王渠疏通完毕!"
"报——突厥骑兵开始向鹰嘴崖移动!"
裴砚之抹去脸上雨水,突然抓住老河工:"如果现在炸闸,洪水多久到鹰嘴崖?"
"顺流而下最多半个时辰。"老河工突然压低声音,"但大人要当心,老朽方才验水,现河泥里有火油味"
裴砚之瞳孔骤缩。他想起粮仓里那些兵器——突厥人不仅要水淹唐军,还要在水面点火!
"赵七!"他厉声喝道,"立刻放飞所有信鸽,通知下游将士准备湿棉被!"又转向工兵校尉,"炸闸前,先往水里倒十船麸皮!"
场景四:生死炸闸
五名工兵正在闸门支架上安置火药。裴砚之亲自拉着引线退到安全处,却现引线在雨水中滋滋作响——受潮了!
"大人退后!"赵七抢过火折子就要冲上去。
裴砚之龙泉剑一横拦住他:"虎符给我。"拿到虎符后,他突然将其按在引线末端。众人这才看清,虎符底部竟藏着火石机关!
"陛下圣明。"裴砚之轻声道,猛力一擦虎符。火星溅到引线上,瞬间燃起幽蓝火焰——这是掺了芒硝的特制引线。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十丈高的水墙喷涌而出。裴砚之被气浪掀翻前,最后看到的是一层麸皮奇迹般浮在水面,像给洪水盖了层毯子。
场景五:火海奇观
鹰嘴崖上,突厥可汗正狞笑着举起火把:"唐军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要用他们自己的洪水来"话音未落,亲卫突然指着远处惊叫:"那是什么?"
浑浊的洪水裹挟着黍米残渣奔涌而来,水面却漂浮着厚厚的麸皮层。当洪水冲至崖下时,突厥人射出的火箭竟只能在麸皮上烧出零星火点——根本引燃不了水下的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