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只觉一阵轰鸣在头顶炸开,眼前的景象如同遭遇地震般剧烈晃动,视线在人群中慌乱游移。
“春喜…春喜…”她在心底不住默念,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直到确认春喜并不在场,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春喜是因为她才被玲珑诬陷的,如果真的被抓来贱奴窑子,她绝不会放她在这受苦的……
“这里没有。”沈知念转身望向门口,只看到龟奴站在那里,却不见老鸨的身影。
刚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方才那个女人去哪了?”她询问龟奴。
那两人眼皮耷拉着瞥了她一眼,竟一言不。
就在沈知念下意识去摸藏在身上的短刀时,老鸨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古怪。
“怎么了?”沈知念警惕地问道。
老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没什么,这里有吗?”
“没有,没有我要找的人。”沈知念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故作镇定地回答。
“没有?”老鸨眉梢扬起一抹讶异:“不该啊,但凡送进贱奴窑子的人,必定先过我这儿登记。”
她斜倚在门框上,慢悠悠捻着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若没在这儿露过面,怕是压根没进这窑子的门。”
沈知念转身看向她,瓷白的脸颊在满室昏暗里透着冷光:“会不会还有别的去处?”
老鸨抬眼打量她,脸上的脂粉被暗室里的烛火映得浮了层油光:“我说这位贵人,您一个姑娘家闯到这地界找另一个姑娘,胆子倒是不小,那人与你是何干系?”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沈知念眉心拧成细川,“劳烦再想想,若是被送来,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去处?”
两个身高体壮的龟奴在外面守着,老鸨慢悠悠踱到她面前,香粉味迎面扑来:“您就不怕人没寻着,自个儿倒被困在这儿?”
沈知念表情依旧冷清:“您觉得,我空着手没防备就敢闯这地方吗?”
上马车前,她便嘱咐了送他来的沈府小厮:“去将军府找裴将军,让他安排人马来贱奴窑子寻我。”
即便两地相隔有些距离,但是以裴淮年的性子,此时安排的人也该快到了。
老鸨盯着她的眼神愈阴晴不定。
沈知念抬脚欲走,却被两名龟奴如铁塔般横在门前,粗粝的手掌已按上腰间刀柄。
她转身,声音仿佛沁了冰一样冷:“妈妈在这行浸淫多年,方才出去那趟,应当是清楚我是谁了对吗?若是动了我,保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走进两步,压低声音:“只要你带我找到春喜,放我们离开,今日之事便烂在这儿,我会保你后半身富贵。”
老鸨喉结动了动,艳丽的唇彩泛着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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