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吧?”宋简礼这样问,就是让陆虞将刚刚那样怪异的自己当成了一个玩笑,让陆虞不要往心里去的意思。
陆虞眨了眨眼睛,密翘的睫毛好像蝴蝶翅膀,轻轻打着颤,他把脸埋进了宋简礼胸膛,小幅度地摆了摆头,“没有吓到。”
他说。
宋简礼顺势搂住了他,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抚,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起来。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陆虞的发顶,说:“等我把桑桑身边那些讨厌的人赶走了,桑桑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永远是自由的。”谁也不能困住你,就算是我也不可以。
陆虞抬起了头,他抓住了宋简礼的手,引导他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后颈,陆虞的皮肤很白,还是易留痕体质的,刚刚宋简礼分明没使多大的力,可现在后颈竟然隐隐有了红色的掐痕。
陆虞引导他的手重新覆上去,于是红痕又被宽大的手掌遮挡住了,陆虞抬眼看着宋简礼,缓声附和说:“我永远是自由的。”
我也可以是你的,简哥。
宋简礼不明白陆虞这个举动的意思,陆虞也不会告诉他。
两颗频率相同的心脏挨得更近了,那层薄薄的窗纸快要被戳破了。
——
“老板,回去吧,二少爷已经被宋简礼接走了。”保镖替陆谨律撑着伞,但今夜的风雨来势汹汹,这把伞并没有什么作用。
陆谨律把眼镜取下来,用一只手抹去了脸上的雨水,然后小臂就一直横在眼睛上方。
保镖看不清陆谨律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因为他隐约听见了自家老板轻微的抽泣声。
或许是错觉吧,因为这位老板从来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只是陆谨律把手放下来的时候,眼眶的的确确是红的。
“走吧。”声音也是沙哑的,鼻音很重。
——
这场雨彻底将c市的炎热驱散了,初秋来临,空气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果香。
在宋简礼的坚持下,陆虞在别墅养了几天伤,这两天宋简礼也没有去学校,他说他和辅导员打过招呼了,他会晚一些去报道。
陆虞身上的伤口不深,但擦伤很多,膝盖上的摔伤最严重,甚至那两天连水都不能碰。
那天下午,那个医生又带着他的妻子来给陆虞检查伤口了。
“伤口恢复得很好,不会留疤的,陆少爷放心就好。”医生说。
宋简礼把陆虞挽起来的裤腿放了下去,“膝盖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透呢?他明天就要去学校了,我担心影响到他日常生活。”
“这些擦伤就是要积极换药,注意少碰水,也不要做剧烈运动,最多一周就差不多了。”医生站起了身,又说:“少爷,您出来我们详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