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瑰睡醒时,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她想起今天是她做饭,连忙起身。
顾砚周担心她身体不行。
她跳了两下,“砚周哥哥你真厉害,我已经不疼了。”
顾砚周这才放心,不过又开始担心别一件事。
“你确定你会做饭?”
沈玫瑰才反应过来,早就的饭菜还是顾砚周帮她完成的。
她想了一会儿,“我有自己的办法,你不用担心。”
“真的?”他倒是好奇她能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玫瑰得记得,以后不能随便给别的男人吹吹,知道了吗?”
沈玫瑰一下子僵住了。
她终于明白砚周哥哥为什么上午的脸那么黑了。
他吃醋了?
她心里欢喜了一小下,“记得了,砚周哥哥。”
她抱着盐袋往知青点走。
心里想着,一会儿把好吃的拿出来,再加上一盒万紫千红,求胡琳帮她做饭。
可进了院儿,她傻了。
一群人在她晾晒的被子那里指指点点的。
她连忙跑过去。
只见宋莹莹正得意地说。
“看见了吧,我就说她尿床,你们还不信。”
她指着棉被和褥子上的污渍,非常肯定。
“不会吧,沈知青那么干净,一天换两套衣裳,天天身上都香香的,怎么会尿床。”替她说话的是赵佳旭。
“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早上一起做顿饭就被她俘虏了?”
宋莹莹瞪了赵佳旭一眼。
“你瞎了?看不到这些尿渍吗?”
其实,那些都是奶渍。
棉花做的被子褥子,不可以天天洗,她已经在每晚入睡的时候垫上厚厚的卫生纸了。
可还是会把被褥弄湿。
为了证明她真的尿床,宋莹莹还转着眼珠子说。
“大队里都传她买卫生纸是擦屁股,根本不是,她都是垫在床上接尿啦!”
这时候,有人去捂宋莹莹的嘴。
“你疯了,现在连大队长都给她特批了你还跟她对着干!”
“我不怕,大不了闹起来,我就是要让乡里知道,我们在这里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沈玫瑰就是资产阶级的一份子,一天换几套衣裳,洗头膏香皂香精纸带一大堆,床单被套都带了无数,她妈是纺织厂的主任,她爸是银行行长,是不是中饱私囊了?不然谁家舍得这么花钱?”
“你胡说!”沈玫瑰红着脸冲进来。
她的家人,是她的底线。
宋莹莹笑了,“我哪儿有胡说,你说说看,你哪来那么多钱买那么多好东西?一定是你爸你妈贪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