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卫辞忙问。
“除非你去帮我把水囊灌满,吃了这么多烤肉,我都有些渴了。”谈轩明说。
“你把帕子给我,我这就去帮你灌。”卫辞立刻答应下来。
谈轩明这才将擦脏了的帕子连同腰间的水囊一起递给他。
卫辞接了过来,正要起身去溪边,却见云洛也把腰间的水囊扔了过来。
“卫兄,顺便帮我把水囊也灌满。”云洛理所当然道。
卫辞正要拒绝,就见云洛往云梨身边凑,还撒娇道:“舒云姐姐,我好渴啊,把你的水囊借我喝一口好不好?”
“等等,我这就去给你灌。”卫辞连忙制止,又讨好地看向云梨,问:“云梨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把水囊一起灌满?”
“不用了,我水囊里还有水。”乔舒云淡声拒绝。
卫辞只好拿着谈轩明和云洛两人的水囊去了溪边,但到了溪水边,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灌水,而是用内力将那块帕子震碎埋在了土里。
云梨的帕子被谈轩明用脏了,自然不能留下。
灌完水,看到旁边长了几株茱萸,便顺手摘了一把红色果实,将汁水挤进水囊,而后洗了把脸和手,回到火堆旁,面不改色地将水囊分别递给谈轩明和云洛。
两人接过水囊,拧开塞子,喝了一口,云洛直接喷了出来。
“这水怎么是辣的?”云洛直吐舌头道。
“有吗?我怎么没喝出来?”谈轩明表示诧异,又喝了两口,确定道:“我们南疆的水就是这样的,你可能喝不太习惯。”
“是吗?”云洛将信将疑,重又喝了一口,虽还有些辛辣之感,但不像刚才喝第一口时那么难以接受,便也没再说什么。
乔舒云见状看了卫辞一眼,怀疑是不是他灌水时动了什么手脚。
卫辞见她看过来,忙转移话题道:“云梨姐姐,你明天能不能别去幽冥教啊?”
乔舒云记起暗卫说他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阻止她去幽冥教,便道:“我本就没打算去幽冥教。”
“当真?”卫辞有些不信,不去幽冥教她跟着谈轩明来这里做什么?
乔舒云无意将自己和幽冥教的纠葛说与他听,只道:“原本是打算去的,现在改变主意了,明日就会离开此处。”
卫辞虽不解,但没有追问,只转头吩咐暗卫,让他给平南大长公主飞鸽传书,请她撤兵。
谈轩明一听,恍然道:“原来幽冥教突然遇袭,是你搞的鬼!”
乔舒云亦十分惊讶地看向他,幽冥教突然遇袭居然和他有关?
“我担心我赶不及过来,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就飞鸽传书,拜托平南大长公主佯攻幽冥教,给你争取时间。”卫辞如实道。
谈轩明闻言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佯攻,她虽然决定离开幽冥教,但那里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有她的亲人和朋友,她并不希望他们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你是怎么说服平南大长公主出兵的?”乔舒云疑惑,没记错的话,燕王府和平南大长公主并无什么交情。
“就是拿了些东西和她交换。”卫辞遮掩道。
“平南大长公主可是圣境高手,什么东西竟然能入得了她的眼?”云洛很是好奇。
“是绝世武器,还是什么珍本秘籍?”谈轩明猜测。
“是五十万两白银。”卫辞给出答案。
“什么?五十万两?”云洛惊得跳了起来,无比气愤道:“你小子未免也太败家了些!下次有这种事,你直接找我啊,我不要五十万两,给我三十万两就行!我保证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卫兄,也别忘了小弟我,我不要三十万两,十万两就行!”谈轩明语气谄媚道。
乔舒云也被五十万两这个数字惊到了,虽然燕王府的产业遍布各州,卫辞接管后一直经营有道,但五十万两属实太多了些。
他该不会是挪用了建善堂的钱吧?
卫辞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急忙辩解道:“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银子,绝对没有挪用建善堂的钱银。”
“下次别再这样了,没有必要。”乔舒云淡声道。
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一掷万金,她非但不会感动,只会觉得愚蠢。
“其实这五十万两给了平南大长公主也不算浪费,朝廷克扣平南军的军饷已久,这些钱,就当是让平南军吃几顿饱饭了。”卫辞解释了句。
乔舒云怔了下,她还以为他只是为了让平南大长公主出兵佯攻才拿这么多银两当交换条件,没想到还有这层考虑。
看来,他也并非她以为的那般无药可救。
云洛和谈轩明听到这五十万两是用来做军饷的,这才住了口,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惋惜不已。
这么大一笔钱,就这么和他们擦肩而过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决定,从明天起,哦不,从现在起,不能再随意捉弄支使卫辞了,得把他当财主一样好好供着!
谈轩明当即去林子里摘了几片大野芋的叶子,在草地上给卫辞铺了张床,供他晚上休息。
云洛则是用苇草快速编了张苇草席,给他当被子用,以免晚上风寒着凉。
卫辞没料到他们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想了想,还是从袖中取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分别递给两人,作为酬劳。
两人接过银票,看到面值,顿时对着他笑得更谄媚了。
乔舒云看到两人这副财迷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