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一夜,暂时先出来,宋渐关十五天,我,我来看下顾警官。”阙嘉琛拉了拉外套,上面满是奢牌logo。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顾展皱眉。
阙家的律师到底翻了多少他的底细,怎么连自己平时在酒吧厮混都能查出来?
阙嘉琛顿时失语,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搪塞这个问题。
而喊人来的二哥只是盯着自己,脸色越来越差,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阙嘉琛深吸口气,眨了眨引以为傲的双眼皮,张开双臂,把顾展直接抱在怀里。
“顾警官,求求你,我不想和宋渐一样被拘留十五天。”阙嘉琛嚎起来。
“他们关了我一夜,一条被子都不给。”
“顾老大,我们和解好不好?”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这招,死皮赖脸,打死不说,阙嘉琛摇晃着怀里的人,叫得哭天惨地的。
顾展被晃得又想动手揍人,就在酒吧大门口,被人抱着嚎一夜没睡,不时有路人往自己这里张望,以为是什么狗血感情大戏。
还没等顾展想好怎么动手,阙嘉琛就被船长掐着后颈拎起来。
船长下足十分力气,阙嘉琛跌跌撞撞地后退。
“痛痛痛。”
阙嘉琛还没嚎完,保洁阿姨的扫把又招呼过来,大男人在酒吧门口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恨不得把这神经病扫走。
顾展被闹得头疼,只得把阙嘉琛喊进酒吧,找了个角落的卡座,让他坐下。
“说吧,你要干吗。”
“我就是想顾警官饶我一命。”阙嘉琛说,他边说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没来过这类型酒吧,新鲜得不行。
酒吧挺大,姑娘挺漂亮,阙嘉琛整整外套,没忍住,偷偷地朝经过的订台小妹抛了个眼风。
小妹懂行,秒回,两人刚搭线,一本菜单就递到阙嘉琛面前。
“点,卡座有低消。”阙东朝说。
“阙哥,今天客人在卡座呀?”接住阙嘉琛眼风的小妹,转身进了卡座,笑嘻嘻地从阙东朝手中接过酒单。
“哥,不用看菜单,我给哥背。”订台小妹很专业,摸上阙嘉琛的小臂,细声细气地背出最贵的酒单。
满身奢牌logo的男青年独自出现在卡座,约等于移动提款机,所有的订台小妹都不想放过。
而阙嘉琛也乐得顺水推舟,哥哥不是要自己花钱嘛,闭眼五位数酒水钱出手,妹妹弟弟们立马围一圈。
顾展一个问题三分钟没得到答案,反而酒吧里的莺莺燕燕把阙嘉琛当移动钱库围起来。
他看着同事们喜笑颜开,也不好发作,扯了扯船长的衣角,说肚子饿,要吃晚饭。
“可这是来找我们的客人。”船长说。
这个问题,来自阙东朝的真情实感,他没料到酒吧的销售竞争如此激烈,就一会儿那傻弟弟已经被一群订台小妹截胡了。
“管他的。”顾展拖走船长,阙家仗势欺人的处事作风,他巴不得离越远越好。
吧台的角落,高管姐姐们如约而至,星星眼惊叹着船长的新造型。
阙东朝只得不时回头看下自己的傻弟弟。
阙嘉琛已经喝得忘乎所以,脱了外套,挥舞着不知何时纹好的花臂,跟着舞台的小美姑娘扭着。
前方订台小妹传来消息,独行金主把相邻两个卡座的酒水都全包下了,陪自己玩。
“怎么?你眼红拉?”顾展看着船长拿着酒,频频回头看阙嘉琛,猜他大概是羡慕人有钱。
“眼红什么?”
“都是姓阙,可我们大陆的金主爹,比你菲律宾亲爹强。”顾展回答。
阙东朝听得快笑死,连这时候都要带国籍歧视,小辅警可真是根正苗红。
“那是来找我们的客人,小妹就这么贴上去?”阙东朝又强调了遍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那傻弟弟就这样撒下去,钱是到不了顾展口袋。
顾展听懂了,原来船长是介意生被抢。
是男人该死的好胜心作祟吗?
顾展笑得合不拢嘴,推了把船长。
“去,把金主爸爸从小妹妹手中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