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琛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答应了杜萝的要求。
“我有一个条件,”沈璟琛气若游丝地说:“你放了林媚。”
杜萝满脸不甘,“你到最后一刻,还是放不下她?”
沈璟琛翘起嘴角,“她活着,我跟你结婚,她要是死了,或者是受一点伤害,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杜萝死死咬着嘴唇,脸上的不甘逐渐转变成屈辱。
但她最后还是松了口,“行,我答应你。”
我和沈璟琛都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医生为我们包扎伤口,沈璟琛受伤严重,还需要不停地输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璟琛从昏迷中醒来。
我趴在他床边,一脸鼻涕眼泪地看着他。
沈璟琛掐了掐我的脸,“别哭了,我是办喜事,又不是死了。”
杜萝恰好此时也带着医生过来,医生上前给沈璟琛检查情况。
“怎么样?”杜萝心急地问,“脱离了危险没有?”
医生回答道:“小姐,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伤口还没愈合,还需要修养……”
“不行!”杜萝斩钉截铁道,“我等不了了,你们让他明天就站起来跟我举行婚礼。”
“这……”医生一脸难色,“恐怕对伤口不好……”
“死不了就行!”杜萝吼道。
医生连忙答应着出去了。
杜萝看我一直攥着沈璟琛的手,喊来手下人,要把我带出去。
“沈璟琛,我已经遵守诺言,饶她一命,她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等一下。”沈璟琛挣扎着坐起来,“我再跟她说最后一句话。”
杜萝满脸不悦,但还是同意了。
沈璟琛一把把我揽进怀里,动情地说:“林媚,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永远像这样抱着你。”
听到他的话,我鼻子一酸,眼泪更是止不住。
我也用力抱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发觉他偷偷塞给了我一样东西。
我不动声色接过,揣在了怀里。
杜萝在旁边不耐烦地催促,“够了没有?”
沈璟琛松开了我,“你走吧。”
出了杜刚家的大门,我脚下不停,一直到走出了很远,才从怀里拿出沈璟琛给我的东西。
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上面雕刻着观音像。
我把玉牌正反两面都看了个遍,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飞快赶回到我们之前住的酒店,在沈璟琛的东西里拼命翻找着,希望能找到跟玉牌相关的线索。
忽然间,一份文件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沈璟琛最近新签的翡翠订单,卖家的名字是:李虎。
我回想起了那天从玻璃窗里看到的光头,他应该就是沈璟琛谈好的缅甸新供货商。
既然他能做沈璟琛的生意,那他在缅甸的势力肯定也不容小觑。
说不准跟杜刚比起来不相上下。
我握紧了手里的玉牌,打定主意,身上破烂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又冲到楼下,看到前几天的黑衣人还在远处守着。
我直直地冲他走过去,他也一直盯着我。
旁边的黑衣人也向着这边聚过来。
来到他面前,我清清楚楚地说:“我要见李虎!”
他没有反应,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我想了一瞬,毫不犹豫地亮出那枚玉牌。
这一瞬,黑衣人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冲其他黑衣人说了什么,不一会,一辆黑色轿车开到我的面前。
我拉开车门,义无反顾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