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你就当我疯了。”
“你是疯了,可我还不疯。婚礼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就要嫁给沈佑安!”
时幼礼神色慌张,她想把镯子夺回来,可男人已经把手镯举高,用力的朝着地面砸下去。
清脆一声响,玉白色的镯子摔得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时幼礼又惊又怒:“那是沈佑安母亲的遗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
“我也有。”谢时韫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把我母亲的遗物送给你。”
时幼礼气极,觉得他丧心病狂:“谁稀罕!”
谢时韫冷笑一声:“沈佑安母亲的遗物你就稀罕,我母亲的遗物你就嫌弃?”
时幼礼:“我不是嫌弃你母亲……”
谢时韫厉声打断:“那凭什么他都可以,我就不行?”
时幼礼一顿,接着一字一句道:“没错!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这话一出,好似一瞬间空气被冻结。
好奇怪,明明不久之前两个人还发生过亲密行为,转眼间又成了针尖对麦芒的关系。
时幼礼败下阵,深深呼吸,声音也变得飘忽:“……谢时韫,我们好聚好散,这才是对你、对我最好的结果。”
不要再相互纠缠,不要再互相折磨。
谢时韫的眼神一点点冷了,眼底铺着一层薄冰,不知他内心真实情绪:“我不会让你嫁给沈佑安,婚礼必然要终止。”
他的语气淡漠,像是无情宣判最终结果。
时幼礼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决心,连呼吸都变得凝滞。
本以为确认谢时韫心意,就已经足够疯狂;可她没有想到,他的行为会更疯狂。
她脑袋一片空白,如今的发展已经超出她的计划范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婚礼流程都已经安排好了。”
谢时韫神情极其冷淡:“我说过,我总有办法。”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冷峻清寒,眼底藏匿着的,是他昭然若揭的野心。
时幼礼一下懵了。
她一直以为,谢时韫足够理智和冷静,做决定也必然会权衡利弊,做出最优解。
可她万万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做出这样出格之事!
时幼礼脸上血色尽失,“你已经得到了时家,难道这还不够吗?”
他眼神冰冷,始终不做任何动摇和退让:“不够。”
“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时韫似笑非笑:“我要你。”
时幼礼顿时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这三个字,已然谢时韫翻身压倒在她身上,低头咬住她的唇。
没有任何前奏,他急促的吻下来,唇齿入侵她的领地,更深一步的探入和掠夺,强行闯进齿关,夺取她的氧气。
那样凶狠的姿态,好像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我要你。
时幼礼瞳孔瞬间缩紧,心脏也跟着一悬。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逐渐从狂躁变得温柔,大掌从腰后探过去,托住她的后背,于是灼热的温度从那里弥散、扩张。
明明上一秒还在抗拒他,可这一秒的身体深处的潮水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好恨,恨身体比嘴巴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