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韫只好回答:“我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野人,实在不够格品尝时大小姐的厨艺。”
时幼礼神色僵了一僵,听出这话格外熟悉,陡然想起这是自己之前亲口说的话。
她说,他是个野人,和温家兄妹的关系完全没办法比。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是讽刺也没有戏谑,只是极为平淡的叙述,“于是我才会觉得……”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了。
既然时幼礼没有此意,也并非要逢迎讨好,那他何必再说一遍来增大二人间隙?
他继续说到:“我也并无其他意图,只是见你从吃饭到现在都不曾提其他话题,还以为你是有所顾虑不便开口,才会主动询问你。”
“好心当成驴肝肺。”时幼礼见他耐心平静的解释,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但嘴上仍旧不饶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谢时韫神情毫无变化,甚至没有和她拌嘴回去,愿意承担她此时的所有怒火和怨气。
是他先误会她的。
难得她愿意亲手为自己做一次羹汤,自己还要曲解误会她一片心意,实在是不应该。
此刻误会消弭,得知她当真是为自己做的晚餐,心底逐渐浮现荡漾出一丝满足。
“抱歉,是我不好。”
时幼礼固执的别开目光,赌气的不再说话,也不领他虚心诚意的歉意。
谢时韫默然在她面前站立了片刻,轻轻叹口气。
他双手重新落回她的腰际,刚准备抱她下来,可她身体却扭来扭去,抗拒地不让他碰她。
谢时韫轻皱了下眉,直接强硬的用两手掐住她的腰。
皮肤上传来轻微痛感,时幼礼不再动了,只是恶狠狠盯着她兴师问罪:“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弄疼我了!”
谢时韫一言不发的垂眼,腾出一只手摘下眼镜:“那我换个态度。”
“……你要做什么?”时幼礼问出口的瞬间,心底已经猜到了答案。
上一次她说过了,不喜欢他戴着眼镜接吻。
果然,眼镜被折叠放在一旁,随着一同落下来的,是意料之中的吻。
他吻得轻柔细致,给她留有思考和反抗的余地。
可她却只是呆呆的怔愣,眼睛眨啊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这种模样,简直是在引诱他继续。
岛台的灯光不如客厅充足,只有一盏吊灯,偏暗的灯光落下来,投出两道身形相连的影子。
吻得太动情,时幼礼不小心碰到水管开关,水声哗哗在后背流着,时幼礼惊慌:“水……水要关……”
“我来。”谢时韫暂时松开她, 长手从她的臂弯下穿过去,将把手开关按下。
水声停止,他的手也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于是两个人贴的更紧,他细密的吻不曾停歇,灵动手指却悄然无息的将她的上衣给掀开。
时幼礼有些面红耳赤,想要把衣摆拉下去。
“礼礼……”
时幼礼转回头,问他有什么话要说。
“你刚才说我是什么?”
时幼礼不明所以,重复一遍:“我说你是狗咬吕洞……”
话未说完,他便俯身埋头于她的胸前。
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立刻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