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并没有把u盘放在心里去,只当是郑孝文一些贪污受贿的证据。
就算交给谢时韫,他如果不想动郑孝文,给了也是白搭;可现在沈佑安也要插手进来,就说明不是什么简单的内容。
“妹宝,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沈佑安仍旧平声静气,“以后我们同气连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应该对我开诚布公。”
他循循善诱,“把东西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时幼礼思索片刻, 还是给了迂回答案:“我回去找找看,如果有的话,我让陀螺转交给你。”
沈佑安闭一闭眼,再次睁开时,不冷不热地说道:“妹宝,我们才是一根线上的人,希望你不要倒戈。”
时幼礼不说话,转头看一眼窗外。
一整棵西府海棠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
从沈家出来以后,时幼礼心事重重。
不知道是不是沈佑安因为她的态度而不悦,并没有让陀螺送她回去,只是让她再好好想想。
时幼礼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一路上,她看着窗外街景发呆,脑子里想的是那枚u盘。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就从抽屉里掏出了u盘,插到了电脑里。
打开视频的第一秒,看清画面的瞬间,时幼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只想吐出来。
视频里的弱者被肆无忌惮的蹂躏,血腥和暴力的画面让人根本撑不过一分钟,时幼礼便关掉了界面。
而画面里的内容,仍旧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反复播放,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难怪。
难怪沈佑安想从她手里拿走u盘。
这里面原来是郑孝文暴力强拆的证据,以及生桩祭祀的录制视频!
当晚,时幼礼做了噩梦。
一整晚,画面里的人彘在哭着求饶,断掉的手掉落在她的脚边,惊得她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凌晨三点。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第一反应是给谢时韫打电话,结果就听到楼下有人走动的声响。
是谁?
能知道家里密码的人只有谢时韫,她六神无主想要冲出去见他,可跑到门边的瞬间,忽然觉察到不对劲。
脚步声不对。
谢时韫的脚步很稳,不会这样杂乱无章,听上去绝对不只一个人;客厅里还有翻动家具抽屉的声音,一看是在寻找着什么。
后背汗毛竖起,时幼礼立刻去摸床头的手机。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底下的人应该是刚进来没多久,她现在下楼,和自寻死路无异。
她一边给谢时韫拨打电话,一边蹑手蹑脚藏进衣柜里,想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
电话一秒接起:“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幼礼简直要哭出来:“救——”
“砰!”
有人用力踹开了卧室房门,瞬间锁定了卧室衣柜,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衣柜门拉开!
时幼礼的手机还握在手里,一双惊恐的眼睛和衣柜外的男人对视着。
“又见面啦,时小姐。”男人似笑非笑,眼底却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