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礼没有多想,回了句还在她这里,对方就没再发消息过来。
想到曼迪正在和家里人团聚,她也不方便继续打扰,于是就放下了手机。
当晚,她就做了个梦。
梦见曼迪在向她求救,说自己回到家里过得并不好,问她能不能来接她。
时幼礼惊醒,第一时间是给曼迪打电话。
可电话成了空号。
时幼礼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她说不上来。
和温西煲电话粥,温西的推测倒是很有道理:她以后应该不会来滨城了,估计想和这边的人和事都断干净,所以就注销了手机号码。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性,时幼礼觉得也很有可能,于是便没有再介怀。
话题总是要绕到时幼礼身上,温西问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嫁给沈佑安。
时幼礼很淡的笑了一下,“不然呢?”
“我总觉得不该这样,礼礼你这样好的一个女孩,怎么能够这么随意的把婚事给定下?谢大哥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
“他没有不愿意。”时幼礼握着手机,垂下眼,“他巴不得我赶紧结婚嫁人,连婚纱还有婚礼细节,都是他亲自布置安排准备。”
温西惊讶:“他这是要给你送亲?”
可只有自己的亲人,才有资格送亲。
时幼礼:“……算是吧。”
聊起谢时韫,时幼礼莫名心情变得糟糕,不愿意再提她,“温西,聊点别的。”
温西只好说:“那你婚礼缺不缺伴娘?我可以去。”
时幼礼笑着说:“我可舍不得让温大小姐屈尊做我的伴娘,穿高跟鞋一整天很累人的。”
温西也跟着笑起来,“我就你这么一个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就是再累也得咬牙站下来,毕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
温西还是想参加她的婚礼,时幼礼敷衍回她,说等之后再说吧。
这确实是她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
她相信,她会让全场来宾终生难忘。
——
郑孝文从阳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沈佑安,要与他见一面。
地点定在不眠海。
大白天酒吧不营业,只开了吧台前面一排灯,店员和调酒师下午六点才来上班,店里只有沈佑安。
他在吧台后面百无聊赖,正在调制之前给时幼礼的那一杯“妹宝”,反复品味琢磨如何提升口感,好下一次让她更惊艳。
郑孝文推门而入时,他刚好调了一杯,这次多了半颗柠檬,酸味更浓。
“阿文,来尝尝这杯。”沈佑安立刻喊他过来,让他尝一尝自己新调的酒。
郑孝文没心情品酒,直接开门见山:“沈少,时幼礼不能留了。”
沈佑安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将推出去的杯盏收回,“注意言辞,她是我未婚妻。”
“沈少!”郑孝文忍不住火气,“她一直在坏我们的事,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全玩完。”
“她坏什么事了?”沈佑安没抬眼,“反而是你,养个女人鸡飞狗跳,连东西都能丢。”
郑孝文被噎声。
“我的女人已经处理掉了。”郑孝文沉默一会儿,回答道:“那东西在时幼礼手上,她如果把东西交出去,我们才是真的彻底完了。”
“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