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妍明显不太高兴了,她转过去问谢时韫:“阿韫,你觉得我和礼礼,谁更适合穿这条婚纱?”
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无非就是一个意思:我和时幼礼,你觉得谁更好看?
她一时赌气,将评判的结果交给谢时韫,由他来做最终裁定。
或许这才是她一时兴起,让谢时韫把时幼礼喊来的最终目的。
自古以来,女性雌竞的游戏,总有女人困在其中,甚至乐此不疲。
谢时韫的目光平静的从二人身上掠过,视线短暂的在时幼礼身上停留。
不等他给答复,时幼礼连忙打断:“我先把婚纱换了吧,我穿实在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忽然爽朗男音响起,沈佑安大摇大摆走进来,“曲小姐怎么不问问我的看法?”
他直接朝着时幼礼走过去,也不等曲妍发问,丝毫不吝啬夸奖赞美:“在我的眼里,当然我的妹宝最漂亮。”
时幼礼诧异:“你怎么来了?”
沈佑安耸耸肩:“你不如直接问问,这家百货公司写的是谁的名字,冠的是谁的姓。”
难怪明明提前清了场,沈佑安也能走进来。
也许是看到了身穿婚纱的时幼礼,沈佑安的心情变得很好,“我的未婚妻挑婚纱,我这个新郎怎么能够不在场?”
时幼礼见他误会,只好解释说自己是陪曲妍挑婚纱。
沈佑安好似松口气一般,笑着说:“还好不是你挑婚纱,我还不想错过这么神圣的时刻。”
说着,他就催促时幼礼快去把婚纱换掉,要带她去吃晚餐。
时幼礼也确实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既然有沈佑安解围,她自然快速换了自己的衣服,走出试衣间。
刚一出来,沈佑安长臂一伸,直接牵住时幼礼的手,当着谢时韫和曲妍的面摇了摇:“那我就先把我的未婚妻带走了,谢总和曲小姐慢慢挑。”
说完,便拉着时幼礼,和来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我行我素,放荡不羁,向来是沈大少不变的底色。
……
看着两人离开,曲妍转头看一眼谢时韫,他始终没有多余反应,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
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有掀起他一丝一毫波澜。
曲妍难免心生不满,“阿韫,同是未婚夫,你怎么对我的态度就这样冷淡?”
谢时韫抬眸,有些意兴阑珊,“你就这么喜欢跟她比?”
曲妍抿一抿唇,理所当然到:“女孩子之间就是要比较的,谁更漂亮,谁更优秀,谁更知书达理……”
谢时韫垂眼,从口袋掏出烟。
想起时幼礼之前无条件维护曼迪,替另外一个女孩子说情的模样,他扯了扯唇。
即便刚才明显遭到曲妍的针对与攀比,她也没有一句怨言,更没有加入到这一场女性的比较之中。
她完全不需要他的裁定,她的美也无需任何人认可。
她不屑、也不愿意卷入女性围剿女性的纷争里。
明明她是那样的独一无二,自己却妄想用另外一个女生来替代她。
她是皎洁明亮的月亮,而他穷尽一切办法,也不过是在捞湖面上的月影。
他懒散的将烟点燃,用那把银白色打火机。
等烟雾弥散开来,他才淡淡开口:“所以,跟你比起来,还是她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