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你才有病!”
“……”
温西连忙踩着雪板一路滑过来,满脸关切和担忧:“礼礼,你没事吧?”
脸颊粉扑扑一片,鼻头不只是冻的还是气的,红得最为热烈,一双眼睛里带着火,只觉得难堪又愤怒。
“她能有什么事?小妹你该问问我有没有事,做她的纯天然肉垫,也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几根。”
“断了最好,谁让你没事冲出来挡道!”时幼礼毫不示弱。
男人似乎懒得和女人继续争论拌嘴,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时幼礼,忽然挂上恶劣的笑容:“知不知道我是谁?把我撞伤了,你全家都要倾家荡产。”
时幼礼毫不客气放话,“那还请您告知一声,您姓甚名谁?”
男人挑挑眉,放稳雪板,在滑走前的最后一秒才放话:“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沈佑安,听没听过?”
说罢,沈佑安便潇洒滑雪离开,他的滑雪技术显然卓越,故意在他们面前炫技,很快身形便成了一个小黑点。
一身高配滑雪服,身形高大矫健,滑起来的身姿格外飘逸,像一阵风卷过。
温西惊奇:“好快。”
时幼礼冷笑:“装货。”
温西转过头来,问她认不认识沈佑安,时幼礼摇头说不认识。
温西替她担忧,说要问问哥哥听没听过这么号人物,别不小心再招惹上难缠的人。
时幼礼本人倒是不在意,“如果他真打算计较,那他就不会走得这么干脆利落。”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哪天真找上门来,她还要先跟他算一算挡道的账呢。
滑雪场的另一侧的VIP休息间。
“抱歉温大状,我来晚了。”沈佑安一边摘下手套,将头盔摘下抱在怀里,随手放到桌旁。
嘴上说着抱歉,语气里却全然没有歉意,让人很容易听出他话里的不经心以及客套。
滑雪服的拉链拉到一半下来,面罩也早就扯下,漏出浓眉大眼,弯唇笑着坐下,“刚才去热了个身,没让你等太久吧?”
“没有,我也刚到。”
“那我们现在谈正事儿吧。”沈佑安活动了下手腕,将桌上的文件拿起,“远榭集团……违规拆迁起诉状?”
他读了这么一行字,又极不满的将文件丢回桌上,“这就是你的办法?你以为这点虱子,他会放在眼里?”
温序面不改色,“沈少,想扳倒谢时韫不是件容易事。”
“你让我跟他玩细水流长?”那张漂亮的五官瞬间不淡定了,差点要拍案而起:“我没有时间跟他耗,我要他立刻死!”
温序转头看向窗外。
VIP休息区楼层很高,能俯瞰到下面的整片洁白的雪场。
“温大状,我没心思陪你在这里看雪景。”沈佑安已经开始烦躁,舌尖抵着后槽牙,“我时间不多,老爷子不会给我太多机会,你比我清楚。”
温序收回视线一笑:“沈少如果不想迂回,当然也有捷径可以走。”
“有话直说。”
温序看一眼手机,是刚才温西发来的信息,问他认不认识沈佑安。顺便告诉他刚才在雪场发生的意外。
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温序微笑着,抬头直视着沈佑安的双眼:“和谢时韫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