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谢时韫神色逐渐淡了,最后低声说了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结束了通话。
他目光转过来时,已经是平日的清冷,“我有点事要处理,瑞青送你回去。”
时幼礼一愣,谢时韫已然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时幼礼觉得奇怪,转回视线看向驾驶座的瑞青:“瑞助,谢时韫急着去做什么?”
瑞青边打方向盘边笑着说:“时小姐这么好奇,刚才该当面问谢总。”
时幼礼小声嘀咕:“还不是他下车太快。”
瑞青调转车头,朝着时家别墅开去,“谢总最近在扩大业务,好几个合作方要见面谈生意,忙得很呢。”
还真是把生意越做越大了,时幼礼心里想着,“那这大中午的,是要和谁见面?”
瑞青顿了顿,含糊的打马虎眼过去,“就是外地的一个投资商,临时约了谢总去喝酒谈心。”
不知对方多大的名堂,能让谢时韫如此鞍前马后地立刻赶过去,时幼礼内心嗤之以鼻,但并未做更多他想。
下车时,看到别墅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
时幼礼正怀疑是谁来登门拜访,车上的人便打开门下来,朝着她走过来。
“礼礼,好久不见。”
男人身高玉立,长相温和素雅,眉宇间透着几分正气,注视着她的眉眼里,都透着笑意。
温序学的是律师专业,几年前就开了律所,如今已是名声显赫的温大状。
看到来人的面孔,时幼礼几乎惊喜,“序哥哥,你怎么来了?”
“前几天听西西说你回来了,就想着抽空过来看看你。”他笑了笑,“刚好开车经过,本想碰碰运气,看来运气不错。”
时幼礼心情好极了,连忙招呼着他进家坐坐,瑞青在一旁欲言又止:“时小姐,这恐怕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时幼礼皱紧眉头,微微抬起下巴,“这是我的家,我想邀请谁做客,难道还要经过谁的同意不成?”
话已至此,瑞青不便再继续碰壁,没有跟她争执下去,找理由开脱离开。
时幼礼大摇大摆带着温序进了家门,两人坐在沙发上。
本以为故友重逢会有很多话要说,可真正面对面坐下来,她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她局促地坐下又站起,“序哥哥,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温序微微颔首,含笑说好。
等端水回来以后,时幼礼的心情稍微平复。
温序说:“听西西说,你的工作室开起来了。”
“嗯,碰了不少壁。”时幼礼勉强笑了笑,“但还算顺利。”
轻飘飘一句话,泯去其中无数坎坷辛苦。
温序沉默。
曾几何时,温时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作为兄长,他自认是非常了解时幼礼的人。
如今见她一副云淡风轻报喜不报忧的模样,难免有所心疼。
时幼礼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摇头说:“序哥哥,你不必替我难过,日子总是要一天天过,走一步看一步。”
见她看得开,温序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跟哥哥开口。”